而叶允棠那天正好有事,让他帮忙来上个礼?
我天马行空的遐想把自己都逗笑了。
这怎么可能呢?
堂堂叶家,如果人家不想来,大可以让秘书过来上个礼,愿意的留下吃顿饭,不愿意的上完礼就走——怎么可能劳驾比叶家更有权势的苏家来代替观礼?
我实在想不明白,但渐渐意识到,苏家接近我好像是精心预谋过的。
从苏盛临出现在婚礼上,到苏夫人请我登门量体裁衣,再到苏盛临豪掷三亿帮我买玉镯——
这些事全都是刻意为之,而不是单单的“苏家人好”。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一个不受宠的落魄千金,还被新婚丈夫抛弃沦为下堂妇,就算颇有几分姿色,有门傍身的手艺——也不至于能入苏家的眼,还让他们这么重视吧?
我陷入一连串的疑惑中,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江海洋还在那边骂骂咧咧,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直到他又怒吼:“江晚!我跟你说话听见没?你要是嫌你妈名下的股份少,我名下股份还可以给你百分之十!我告诉你别得寸进尺,有了这些股份,你就是公司第二大股东了,地位仅次于我。”
我听着这话,刚才心里的困惑迎刃而解!
他果然是要拉我下水。
否则,怎么可能好心给我额外的股份,让我稳坐公司第二大股东的宝座?
他果然狡猾,想这样报复我。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表面却装作毫无察觉:“你真舍得?”
“舍不得又怎样?江怡病情恶化,医生说也就这几天的光景了,她就这点执念,我当父亲的总不能让她带着遗憾走。”江海洋语气愤愤,可言辞间却又满含对江怡的疼爱。
同为他的女儿,待遇天壤之别。
但更让我吃惊讶异的是,江怡的病情恶化如此之快。
一开始确诊时,顾宴卿不是说,还有一年半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