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郊,一处青砖瓦房的院落里,大晚上的还吵闹声一片,引得周围的邻居纷纷抱怨不已。
“当家的,你明天就去跑一趟,求求那三小子,让他把宝蛋放出来吧!”
龚春花扑在楚树平脚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当家的,你说的话三小子会听的。”
楚树平冷眼看着她:“要不是你出的那些馊主意,宝蛋他能进去吗?”
他声音猛地加大:“我是怎么给你说的,叫你们不要去部队闹不要去部队闹?你们听我的了没?现在儿子被关进去了,你们开心了吧!”
楚树平觉得自己这一生最大的败笔就是听母亲的话,娶了龚春花这么一个搅事精进门。
龚春花哭喊道:“当家的,这也不能怪我呀,要怪就怪王潇潇那个小贱人,竟然那般狠心,要不是她,咱们的宝蛋也不会被人送进局子。”
龚春花说完,坐在上首的龚贵芳也开口了:“儿呀,春花说得对,这事就怪那两个黑心肝的小贱人。”
“你明天早上就跑一趟三孙子家里,让他们去把宝蛋接回来。”
一想到自己的乖孙还在牢里受罪,龚贵芳就恨不得撕了王潇潇和周爱莲那两个贱蹄子。
今儿个一早,她就带着龚春花怒气冲冲地去找王潇潇那个贱人了,她势必要抓着那贱人去公安局,把乖孙给求出来。
一路上,她想了好多对付那贱人的法子,然后这些法子她都没能用上,因为在进家属院时,她就被门口的军人给拦住了。
缘由竟是昨天扔她出来的那个像是领导一样的军人给守门的这些军人下了命令,以后她来不能放她进去,除非有军属来接她。
龚贵芳当时差点没被气死,她恶狠狠地威胁那两个守门的军人说自己是他们团长的奶奶,然而没想到那两人还是不为所动,任凭她怎么闹腾,还是没能进家属院。
无奈她只好让春花去带那个贱人出来了。
想到这里,龚贵芳狠狠地瞪了一眼龚春花,怒骂道:“你个蠢货,让你带个小贱人你都带不出来,要你有啥用。”
龚春花听了婆婆的话很是憋屈,这个死老太婆子,要不是她带自己儿子去找那小贱人茬,那小贱人也没法子送儿子去局子。
即使在憋屈,她也不敢顶老太婆子的嘴,只能咬牙忍着了。
龚贵芳骂完,又扭头看向一旁不应声的儿子:“儿呀,娘给你说话你听到了没?”
楚树平看着母亲很是无奈,“娘,我去也没用呀。”
他就对大哥家那一点点恩情,这些年早已经被作死的母亲和婆娘给折腾没了,他真没脸在上门了。
“娘,这事你就别管了,让那小子关着去。”
楚树平也心疼这唯一的儿子,可一想到儿子被母亲和婆娘养成那样子,他就怒气只往出冒。
龚贵芳见小儿子竟然不听她的话,顿时哭闹了起来:“儿呀,娘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到大,为了给你弄工作更是舔着脸去求人,如今你翅膀硬了,娘说的话不管用了。”
“娘还活着干啥,不如早点去找你爹得了。”
龚贵芳说着就起身要往一旁的柱子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