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黑色马匹上的人像是确定了另一人的位置,直接拉弓射箭,从羽箭飞射出去的速度就可以看出他用了多大的力道。
围观的几人虽然各有心思,但是在此刻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边的景象。
“砰——”
是箭矢穿过物体的声音。
那支白色的羽箭居然直接拦腰折断了那只黑色的羽箭,然后直直的射向了黑色马匹上的人,原地只留下两截断掉的羽箭。
阿鲁奇这次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只见他的脸颊上又出现了一条新的血痕,只不过这次是在左脸,伤口比右脸的那道更深更重。
众人还没从这个变故中缓过来,就见另一支白色的羽箭几乎是同时射入了阿鲁奇身后的草粑上。
此刻他们才想起来,顾宴辞刚刚同时射出了两支羽箭,而现在,一支破开了阿鲁奇的黑色羽箭,一支直插草粑。
所有人心中都不由得冒出一个想法。
百步穿杨,如是而已。
三皇子和四皇子大惊,从前只知道顾宴辞溜街跑马,但是不曾知道他居然有如此箭法。
此前两人都将目光放在镇国公府二房的顾子晋身上,毕竟和青年才俊的顾子晋想比,空有一张脸但却是个纨绔子弟的顾宴辞,实在是不值一提。
但是现在,两人心中都有了同一个想法。
我要收服他,我要让他奉我为主。
如顾子晋那般的文臣固然可贵,但这世上,真正能决定夺嫡胜负的,是武将。
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武将。
是拥有数万兵马,能为他们破开神武门的将军。
此刻跑马场上,枣红色的马匹一直在变换着位置,而在那些位置中间,黑色马匹上的人蒙着一条黑色的布条,两边脸颊在不停的往外冒着血,他伸出胳膊抹了一下,此时面目狰狞,显得更加恐怖。
对面的人在戏耍他,在战场上若是有人胆敢如此,他定然要狠狠的刺穿他的头颅,再让骏马踏碎他的身体。
但是此刻他看不清对面的人在哪里,只能凭借着听觉去寻找他的位置,但是每次他确定了一个位置,然后将箭一射出去,对面的人却突然换了位置,这种被戏耍的感觉令他恼怒非常,只恨不能现在就撕碎对面的人。
枣红色的马上,顾宴辞感受到对面被激怒的好像一个无能狂怒的狗熊一样的人,冷笑一声,偏头看到远处的香已经快要燃完,突然加快了速度,动作极快的从身后的箭筒里不断的抽出羽箭。
然后瞄准了阿鲁奇身后的草粑,阿鲁奇一边躲闪一边凭借着听觉朝着羽箭射来的方向射出羽箭。
他蒙住了眼,但是围观的几人都能看见,枣红色马匹上的人以各种刁钻的姿势躲过了那些箭。
终于,香燃尽,与此同时,顾宴辞射出了最后一只羽箭,阿鲁奇同样凭借着本能躲避那只箭矢。
突然,他感受到了不对劲。
不对!
这支箭矢这次是冲着他来的!
对面的人像是预测到了他会往什么地方躲避一样,这一箭以极快的速度射向了他,但是此时他已经转换成了这个动作,箭矢距离太近,此刻再重新躲避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