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府前院堂厅。
暨父看着位于上座的赫连深,脸上的笑意难以遮掩,一双眼睛泛着精光。
赫连深手中转动着扳指,面对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感到有些厌烦。
并非因他官职低微,能力一般,而是从见他起暨父便一直对他阿谀奉承,谄媚不已,除却恭维便是打听暨清宁的事情,想探查他对她的态度。
即便是偶尔过问暨柔之事,也是一副不大高兴的模样,嘴上说着恕罪的话,仿佛这个女儿犯了什么罪一样,明明这也是他的女儿不是吗?
他都没有任何责怪暨柔的意思,他凭什么如此说她?
赫连深再一次感受到暨父的趋炎附势,难怪暨柔每每提起家里的事都是闷闷不乐的模样。
或许是察觉到赫连深的不悦,不想搭理自己,暨父脸色悻悻,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
他使了个眼色给伺候的下人,让他赶紧去看看暨柔怎么还不来?
下人识相地出去,刚到门口便遇到了素秋。
见到赫连深,她行了个礼,随后对他说:“王爷,小。。。。。。王妃说今日身子不适,怕将病气染给了您,所以便不来向您问安了。”
听到暨柔身子不适,赫连深神色一紧,“她病了?病得可严重?好端端的怎会病了?”
素秋低着头回复:“许是这些天气候变化无常,加上思虑过度,王妃一向身子弱,便病倒了,王爷见谅。”
思虑过度。
赫连深瞬间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神情难辨,最终叹了一口气,“她还说了什么?”
素秋顿了顿,随后硬着头皮说:“另外王妃说她想清静清静。”
言下之意就是让赫连深别去找她。
暨父脸色大变,正要开口说话,就听赫连深说:“。。。。。。好,让她好好养身子,本王择日再来。”
见他要走,暨父按耐不住了,诶了声连忙开口:“王爷恕罪,小女性子倔强,您莫要怪罪,若是您想见她,下官带您去便是了。”
王爷一向阴晴不定,他以为赫连深这是生气了,前段时间在牢狱中暗无天日的日子让他心生恐惧。
哪想赫连深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一双鹰隼般的利眸向他射来,语气凝着寒霜,“暨大人,牢狱之灾是否还未尝够?”
“另外,本王的王妃只有暨柔一个。”
话落就见暨父神情僵硬,脸色凄苦,是他会错意了。
赫连深走后没多久,便有成箱成箱的东西从外面搬进来,搬东西的人都是晋王府的侍卫。
在下人的指引下,搬到了暨柔的院子,说是怕她住的不习惯,缺了东西。
过了几日,赫连深的确没有再来找暨柔,不过他的眼线却不少。
但凡暨柔说了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没过多久必定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暨柔也不在意,依旧在自己的院子里平静的过着日子。
就这样又度过了几天,这天暨柔带着素秋出门,竟然遇到了凌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