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微微一怔。他们两个怎会一起求见?
“宣!”
“是。”太监转身出去。
很快,四个太监抬着二皇子在左,萧羽独自在右,迈步进来大殿,皇帝面前跪拜行礼。
“儿臣拜见父皇!”
老皇帝摆了摆手,“免了。”
“靖王,朕命你和康王、三品以上官员前来武英殿议事,你为何现在才来?而且是与六皇子一起,又是被人抬着来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帝面前,二皇子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两腿夹着裤裆,可怜巴巴拱手道:
“启禀父皇,儿臣接到父皇召见,就立刻赶来,半路上遇到六弟,心想六弟虽未得到父皇召见,但他毕竟已经成年,也应该为国家出力,为父皇分忧,于是儿臣便想带他同来。”
“可是六弟他非但不愿同来,还将儿臣给打了,儿臣这才耽搁一些时间。请父皇明察!”
“原来如此。”皇帝有些无语,“靖王主动替朕分忧,其心可嘉,可是六皇子的绵软性子,全京城人都知道,他怎么可能打你。你不打他,就不错了!”
说六皇子性子绵软是好听的,其实就是窝囊。
二皇子一脸委屈地说,“父皇,儿臣不敢骗您,老六确实把儿臣给打了。”
“他不但踢了儿臣这里一脚,还死死勒住儿臣脖子,想勒死儿臣!当时的情形,云统领全都看到,可以给儿臣作证!”
“父皇,请您给儿臣做主!”
乾帝正为北境战事发愁,同时他依然不太相信二皇子的话,认为萧吉是在夸大事实,当下不耐烦地挥手道:
“好了好了,朕知道了。这里正在商议军国大事,你们兄弟之间这些小事,之后去御书房说。”
“你们现在给朕说说——眼下北燕在边境集结二十万大军,又派来使团,要求大乾割让黄河以北全部土地,否则就对乾国兴兵。”
“与此同时,我大乾南方又发大水,灾民众多,国库里的银子又不充裕。”
“我大乾,应当如何应对?”
“靖王,你先说!”
“啊?”二皇子一怔,随即苦着脸道,“父皇,儿臣本应回答父皇之问,可是儿臣这里实在疼得不行,求父皇传太医过来,给儿臣诊治。哎呦——”
萧吉话音刚落,户部尚书胡长水出列道:“陛下,此事乃是陛下家事,臣本不敢妄言,但是微臣以为,陛下贵为天子,陛下的家事便是天大的事。”
“同时如靖王所说,六皇子打了他的要害,甚是疼痛,臣请陛下早些传太医前来,为靖王诊治,以免留下什么遗憾。”
户部尚书胡长水是二皇子的舅舅。
亲外甥被六皇子那个窝囊废给打了,而且又是伤到要害,他这个当舅舅的,岂能置之不管?
胡长水话音刚落,立刻有几个大臣出列附和:
“吾皇陛下,微臣以为,靖王宅心仁厚,为陛下分忧,六皇子却恩将仇报,殴打皇兄,此举实在太不应该,甚至令人心寒。臣请陛下圣断!”
“是啊陛下,六皇子这种兄弟相残、骨肉相杀之举,实在太不应该,臣请陛下圣断!”
“请陛下圣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