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式语调与之交流。
直到再次走出电梯,到酒店一楼大厅,傅衍才结束电话。
夜里,大厅空旷辉煌,男人的皮鞋声和女人的高跟鞋声交错,顶部的水晶灯装饰片倒映出两道身影,一闪而逝。
梁草跟在傅衍身后半米,踩着小高跟鞋鲜少地跑起来。
她已经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前后一个月之久的行程,也没找到相对应的延伸紧急事件。
只能推测,事发突然,不在行程内。
酒店大厅门口,门童提前握着雕花门把毕恭毕敬地展开,傅衍停下脚步微微侧身。
梁草似有若无地低头,先一步走出。
她的心动了一下,又或者没有。
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
这是他的教养和绅士,跟她无关。
湿润的冷风里,两人站在酒店前不过半分钟,一辆黑色的车驶来,停下。
傅衍迅速拉开后车门,上车:“去AncientGreekPub。”
车辆起速后,梁草从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傅衍,他在接电话,游刃有教地跟对面人道谢。
约十分钟后,车辆在一家Pub前停下。
梁草手刚碰到车门,傅衍:“不用跟。”
Pub已经清场,没有音乐,灯光大亮。
傅衍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双排扣暗色西装,贵气清冷,也松弛。
脸上一副文雅的银丝边眼镜,精英干练,也儒雅。
他绕过无规则摆放的石膏雕像往里走,Pub管理人跟在他身后恭敬的在说话。
原本浮华的Pub,此刻被他衬得像是美术馆一角。
绕过一个半身赤裸的男性石膏像,前方走廊突然出现一个女孩儿身影。
女孩儿穿着连衣短裙,上身是衬衫款式,下身是百褶裙,外面套着中长款正肩呢大衣,脚上一双平底黑色小皮鞋配黑色小腿袜。
紧跟其后出现一个身着工作服的女服务员,服务员想搀扶女孩儿,才刚碰到她胳膊,被反手推开。
女孩儿脚下不稳,踉跄靠住墙,单手扶着走廊墙壁,跌跌撞撞往前。
本说着话的Pub管理人看见这一幕,默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