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庄里,大家正在吃饭,看到厉擎屿浑身湿哒哒地抱着一个似是人事不省的人进来,都吓得不轻。
“最近的医院在哪里?”厉擎屿嘶声问。
立马就有个村干部起身:“村里只有一个诊所,我带厉总去。”
见厉擎屿抱着怀里的人跟着村干部又出了门,杨痕连忙拿了伞追上去,替他挡雨。
“立马打电话叫白晟过来。”厉擎屿脚步不停,吩咐杨痕。
这种小诊所,他还是不放心。
“好的。”杨痕一手撑着伞,一手掏手机给白晟打电话,然后发了一个定位过去。
诊所确实小,只有一个值班大夫。
见宁熹已经烧得在昏睡,大夫让厉擎屿将她放到一张病床上。
给她量了体温,听筒听了听胸腔,说是风寒感冒。
然后给她安排了挂水。
厉擎屿让大家回去吃饭,自己守在那里。
雨终于停了,乡村的夜很静,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厉擎屿坐在病床边,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女人,抬手轻轻揩去她脸上还未彻底干的泪痕。
她终于因为自己哭了,他却心里很不是滋味。
脸还是很烫,他抬腕想看一下时间,才想起今天出门没戴表。
白晟到的时候,宁熹的两袋水已经挂完了,但人还没醒。
仔细检查了一番,白晟让厉擎屿不要担心。
“就是感冒发烧。”
“可她为什么一直睡着?”
“烧得太厉害,又加上可能有些情绪上的原因,昏睡很正常,给她吃粒退烧药,然后物理降温。”
白晟扔了盒低烧药给厉擎屿,又拿出冰片贴,在宁熹的额头上、颈脖大动脉上,各贴一张。
“她都没醒,怎么吃药?”厉擎屿问。
白晟笑睨着他:“你会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