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微敛,很意外。
走廊上的感应灯应该是坏了,没有亮,电梯门关上,走廊里就恢复了一片黑暗,他隐在黑暗里,在抽烟,烟头的火光明明灭灭。
电梯关门的声音惊动了他,他侧首看过来。
见是她回来了,他将烟头扔到地上,皮鞋踩灭,躬身拾起,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宁熹走过去:“厉总怎么在这里?”
她跟童弦音离开的时候,他跟王漫兮还在酒会现场官宣呢。
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出现在这儿?
“找你。”厉擎屿道。
大概是刚刚抽烟的缘故,声音哑得厉害。
宁熹眼睫轻颤。
“有事吗?”她问,声淡如水。
厉擎屿在黑暗中看着她,朝她走近两步:“没事就不能找你?”
宁熹站在那里没动,以为他不会太逼近。
谁知他一直走到她跟前,几乎要贴到了她身上,她嗅到了他身上还未散去的淡淡烟草味道,以及馥郁的红酒酒香。
宁熹皱眉,这是喝了多少酒?
她后退两步,回道:“当然,厉总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应该要知道避嫌。”
避嫌?
厉擎屿轻嗤,黑暗中眸色深幽。
“厉总回去吧,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也不要再联系了。”宁熹口气淡漠疏离。
说完,她就饶过他的身边,拿钥匙去开门,不再理他。
钥匙刚插到锁眼里,还没来得及旋,手腕蓦地一重,一股力道将她的身子猛地拉转过去,下一刻,她就被他禁锢在墙壁和自己胸膛之间。
墙壁冷硬,她又只着一条单薄的晚礼服,凉得她一颤。
“连好好道个别,都不行吗?”
厉擎屿的呼吸就喷薄在她的额头上,很重,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