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舒闻言,微微笑道,“范大夫,我这里有一味比醒脑丸还要有效的特效药,只要发痧不是过分严重,基本都是能够喝下便能醒来,好起来的。”
醒脑丸是用薄荷脑主制的,技术含量不高,药效发作也没有特别快,所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跟藿香正气自然是不能比的。
范大夫惊讶,“当真?姑娘可是带来了?”
最近就是暑气发作的高峰期,等到秋收后还会有一波秋老虎,正正是需要的时候。
“我手里头药材不足,所以过来采购一番。过两天我再送过来!”赵宛舒回道。
“你需要什么药材,我给你拿,需要多少?”范大夫急忙道。
他自然不会怀疑赵宛舒给出的药,现在他是真的满心好奇,到底是什么药能够治好发痧的。
赵宛舒也没客气,把需要的药材和数量说了出来。
范大夫听着一长串的药材,蹙了蹙眉头,赵宛舒关切道,“怎么了?范大夫,是这里不够吗?”
范大夫摇了摇头,“倒也不是没有,只是数量有些多,若是全部提供给你,我这还要开诊,怕是不够用的……”
他们不是药局,主要是以看病为主,若是有需要的,会当场立刻抓药,必须得保证库房药材充足。
赵宛舒也没为难他,“那您这给我能给的数目就好,以外我去药局问问。”
“那成,”范大夫颔首,让药童帮忙把药材称出来,“这大通药局虽然药材药性都参差不齐的,但也不是没有好的。你且跟他们说,要当下最好的那种就成。”
这些药材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弄好的,而且他们这光是打包都得好半天,更不用说那么多药材,他们自己都弄不回去,必须去租个牛车才好。
赵宛舒跟范大夫商量好等会过来拿,至于钱则是被范大夫留着下次送来其他药后割账,赵宛舒就跟赵容则揣着银子出了平安堂的门。
她回头看了眼面容难得严肃的赵容则,见他眼神都有些恍惚,不由拉住了他的胳膊,“大哥,你怎么了?”
赵容则现在仿似在云端,怀里的银子沉甸甸,但腿上却是轻飘飘的。
他见赵宛舒井然有序地跟那当家大夫就把事情一项项安排下来,全程自己就像是个工具人,只要负责护着银子就好,心里又是欣慰,又有些沮丧。
“没什么,只是想着,果然天下挣钱的买卖就是开药铺。”赵容则感慨咂舌,“都说穷人莫进药堂门来,竟是真的。”
“这一瓶药从你手里出去,就能卖到贰钱银子,他们届时再卖给病人,恐怕更多了。”
这简直就是暴利啊!
这年头除非做善堂的,哪个药堂卖的药都不便宜,穷苦人家哪儿吃得起药。
赵宛舒摇了摇头,回道:“大哥,事情不能这么看待的。你只看到这里头的暴利,却没看到,这里面也是担着风险的,甚至每一瓶药都不是无缘无故那么贵的。”
“我这么问你,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一瓶药能够治好,价格贵一两倍。但另外一种汤药,则是慢慢吞吞的,短期内是见不到功效的,但价格便宜,你选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