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方简单明了,还能见效快。真的是奇了!姑娘是如何想到用如此用药的?”刘大夫好奇道。
学校学的。
赵宛舒当然不能这么回答了。
所以,她转了转眸子,“是我师傅从古籍上看到的。”
眼见刘大夫想要深入探讨,她连忙打住,“刘大夫,这个以后再说,我娘还在这躺着呢!”
“是了是了,我这就开药方。”
刘大夫一拍脑门,连忙去旁边写药方了,他是自带了笔墨的。
农家看病,他一般很少写药方,直接就让去家里拿药,但这回他特地写了是给赵宛舒看的。
“这药方姑娘瞧瞧可否?”
“刘大夫医术高明,我自然是信您的,就照着您的方子抓即可。”赵宛舒随意地扫了一眼。
安胎药无外乎就哪几种,如今这血已经止住了,安胎不过是按部就班。
而且,刘大夫行医多年,他肯给看药方,那是看重她几分,她却是不能打蛇随棍上。
刘大夫满意地点头,“最近药材稀缺,我那也只能捡出一副来了,等会让小童给你们拿来先喝了,稳定下病情。但这药得吃好几天,你们记得去镇上药堂买。”
“你娘的状况现在基本被你压制稳定了。姑娘既是能师承能开出那等药方的大家,想必医术也会太差了。那老头子就不在这献丑了,姑娘先忙,老头子先回去了。”
说完,他就背着药箱风风火火地走了。
等到刘大夫没了踪影,室内的人才回过神来。
曹婶子惊讶道,“阿,阿宛,你真的会医啊?”
相比起愕然的曹婶子,赵荣康的反应就显得平淡得多了。
他打量着正拔针的赵宛舒,暗暗道,看来她昨天没骗人,而且听着似乎是挺厉害的。
赵宛舒笑了笑,“懂点皮毛。婶子,你要是不信就看看我娘的血止住了没有?止住了就劳烦您给换身干净的衣裳,也好睡得舒坦些。小康,你去看看药童来了没有,拿了药就给娘煎上,再给娘熬点白粥,喝了垫垫肚子再喝药!”
赵荣康这回没有意见,更没跟她唱反调,立刻就拔腿去厨房了。
这时,外头突然就响起了尖叫声,还有那紧随而来的叫骂声。
赵宛舒抚了抚衣角,温和地跟曹婶子笑了笑,“婶子,外头嘈杂,我家也没个主事人,劳烦您再多照顾下我娘了,我去去就来。”
“造孽啊,我家三儿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混账东西,生了个扫把灾星,这么祸害我家!又是偷我家嫁妆,又是教唆我儿跟我离心分家,世上天天死人,咋不死了这些黑心肝的去啊!老婆子的命真是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