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捂着嘴,闷闷地道:“阿姐,这不合适。”
吕嬷嬷也摇头:“老奴倒是不介意,只不过他知道了,会不会又气死过去?”
她指着床板上昏迷的男人。
“那就我来吧。”沈宁叹了口气。
“不行。”吕嬷嬷和沈珩异口同声地阻止,又异口同声地道,“我来!”
沈宁被他们这视死如归的表情给逗笑了,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自制小漏斗,捏开男人的下巴,就把小漏斗插入他嘴里。
“嬷嬷,倒药,不过一定要慢。”
虽然简单粗暴,但至少这药喝进去了。
喝了药过了会,沈宁又给这男人灌了点糖水下去。
男人虽然昏迷着,但不管是喝药还是喝糖水,流进嘴里都还知道吞咽一下,求生意志十分强大。
只是没想到男人半夜还是烧起来了。
沈宁揉着惺忪的睡眼,暗叹一声自己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最后还是认命的起来给他做物理降温。
虽然天气热,但是夜里的井水还算凉快的,沈宁用两块纱巾来回交替放在男人额头降温。
又看他嘴唇越来越干,担心脱水,沈宁时不时给他喂水。
到鸡鸣时分,这温度才算是降了下来。
沈宁起身伸了个懒腰。
好捡不捡,非捡个祖宗回来。
美色误人啊。
日头刚升起的时候,沈宁就出门了。
路过孙寡妇院子时,看到门虚掩着,沈宁往里喊了一句:“婶子,我今日要去是县府街,你要我帮你带什么吗?”
屋子里没有回应。
孙寡妇的相公在两年前病逝,她平日都是靠上山摘些菌菇和草药来养自己和孩子,今日这背篓和小镰刀都还在院子里摆着,人肯定没出门。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