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老天开眼,这场赌局终于有转机的花倾城,眼里的光是瞬间暗淡了。
建成太子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挥手对林七安道:“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出来。”
林七安嘴角一勾,摸着下巴故意拖延道:“容臣再想想。”
建成太子是瞬间就火了,“哪儿来的鼠辈,这种事情岂能儿戏,没想出办法就学别人想邀功,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林七安挺直了身体,冷冷看着建成太子。
果然还是那个刚愎自用,冷血无情的杀人凶手!
来此之前,林七安是想破了此局,还了花倾城那时放他一马的恩情。
但看着将自己血肉一片片削下,剔到肉眼可见白骨的地步,还一盆水浇醒自己,让他死前饱受折磨的凶手,就这样站在眼前。
林七安犹豫了。
帮他破了此局,与我又有何益?
大不了挨顿廷仗打道回府就是,受他这鸟气?
建成太子被林七安冷冷的眼神一惊,剩下的辱骂生是憋了回去,不禁有些胆怯,心道:“孤从没见过此人,竟敢用这种眼神看孤,仇恨的像孤杀了他全家似得。
一边耶律雄和哈摩尔对视一笑,神情得意,“太子殿下,看来您找的帮手也不管用啊!趁着大伙儿高兴,赶紧把赌约兑现了吧?”
扎着冲天辫,身材矮小的哈摩尔在一边挥舞着残肢短腿,手舞足蹈地说了句南诏话。
林七安正想跪下请罪,忽然听见花倾城开口:
“他是在说,什么泱泱大乾,连老子想喝口酒都办不到,什么满朝文武,我看是一群草包!”
满朝上下顿时脸色一变,元帝更是气白了脸,耶律雄急忙解释道:
“陛下息怒,我这兄弟,他,不通文墨,他瞎说八道,哎呀!”
解释不清,耶律雄将炮火立刻调转,对花倾城咆哮道:
“少主,你是疯了吗?怎敢…”
花倾城骤然起身,“放肆!两国交好,本是功利千秋的好事,你一场荒谬赌局破坏我父王良苦用心,现在还管不好你的人,当着陛下的面口放厥词!敢问,本少主方才翻译的可有一字杜撰?”
耶律雄一时气噎,方寸大乱,立刻下跪求饶:
“陛下恕罪,哈尔摩草野出生,市井小民赌赢了,最是容易得意忘形…”
“谁说他赢了?”林七安插嘴打断,“真当我大乾无人!”
他对花倾城安抚一笑,又拱手对元帝道:
“陛下,臣有一计,只是…”
建成太子立刻打断,“林七安,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你以为你还有退路?孤把话放这儿,你要是想不到办法让那倭人喝尽这缸中之酒,你今天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好!”林七安果断答应,“臣方才不过是想说,破局办法臣有,只是需要向陛下要两个人帮忙找两样东西,这也不行?”
建成太子愕然,元帝却是大喜,忙对耶律雄道:
“国师,朕记得你只说要让你兄弟喝到这缸中之酒,没说不能用道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