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脚和脸颊其实已经被冻得僵硬了。
但此时,她看着他,嘴角竟然还能扬起一个笑容。
只是这笑容太过于勉强,一会儿就消失了,而陆砚瑾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却是什么也没说,只自己走过去,将门打开了。
室内是充足的暖气。
裴音一时间却不敢走进去,站在门口缓了缓后,这才重新抬起脚步。
陆砚瑾随手将外套丢在了旁边,再走到酒柜那里,开了一瓶酒。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话。
裴音看着他的背影,在过了一会儿后,才问,“你母亲……还好吗?”
她的话音落下,陆砚瑾那捏着酒杯的手也微微收紧。
然后,他回答,“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还没醒。”
“那天……”
“裴音。”
就当她鼓起勇气想要说些什么时,陆砚瑾却是将她的声音直接打断了。
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却如同千百斤重的石头,让裴音有些喘不上气。
她也不着急回答,只是看着他。
“你走吧。”陆砚瑾将酒杯放在了桌上,平静的说道,“以后,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陆砚瑾的话说完,裴音是久久的沉默。
身后的门还没关上,倒着灌入的寒风和室内充足的暖气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裴音也分不清楚现在自己的身体到底是冷,还是热。
她只觉得大脑有些空白。
在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才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所以,你也不想听我解释了是吗?”
陆砚瑾看着她,“裴音,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只看结果。”
话音落下,裴音倒是低头笑了一声。
结果?
什么是结果?
结果是他母亲现在躺在医院中人事不省,结果是那封遗书,的确是从她的手上,到了他手上。
结果就是,他说他们现在,已经没有见面的必要。
甚至连一句分手,都吝啬给她。
裴音看着面前的人,突然又想起了前段时间他们相处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