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累了大半天了,奴婢给您煮了糖水,您去喝一些再歇会儿吧。”
“我不累。”
苏棠一想到太后,便一点也不觉得累了,“走,去地牢坐坐。”
地牢内。
苏棠坐在宽大的圈椅里,好好歇了会儿,才将从霍国公府人那儿得来的血丸扔到了芜青跟前。
芜青最近受了不少刑,本来还算硬朗的身体,此刻如一滩烂泥般倒在干草上,从苏棠进来的那一刻开始,他身体就紧绷了。
而他一双手,已经少了四根手指。
“世上,怎会有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子。”
芜青瞧着她,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带着几分疯狂的喜悦,“但你若是坐到圣教大祭祀的位置上,一定能光复我圣教,让圣教重新回到曾经的巅峰!”
“天还没黑,少做点梦。”
苏棠指着地上的血丸,“以血做药丸的法子,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又是谁把这邪法传出来的?”
“邪法?”
芜青盯着苏棠,“这不是邪法,这的的确确是救命的法子,起码有一个人,就是靠着这个法子,才活到了现在。”
“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就是杀我了,我也不会说。”
苏棠招来地牢的侍卫,“之前吩咐的,让他吐楚国太子相关的消息,他吐了多少?”
“都是些没用的消息。”
侍卫道。
苏棠看着癫狂盯着自己的芜青,背脊发毛,“对他用凌迟之刑,再把刁斗叫来蒙住他的眼睛,只管叫他听,叫他闻,他若问起,你们什么也不必说,等他自己开口。”
刁斗也是根硬骨头,地牢里的刑罚尝了个遍,愣是一个字也不肯说。
既如此,那就不必上硬刑了。
苏棠想想,这刑罚还是沈云轩发明的,挨打时,并不是鞭子打在身上的那一刻最害怕,而是鞭子举起打来的那一刻,才恐惧。
她倒要看看,刁斗能不能扛得住这种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