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时这是在求子?
郁梨没再往下想,有空揣摩他的私生活,不如想想自己怎么脱身。
等听到脚步声接近,她自觉坐起身。
男人手里端了只盘子,嫩黄色的煮玉米和意面,怼到她眼皮底下,另一只手递银叉。
郁梨心下惊疑不定,手上毫不迟钝接下。
扮演一个饿到晕倒,饥不择食的女人。
傅瑾时伫立在侧,不动声色盯着她狼吞虎咽。
房间清净,除了她吞咽声,就是男人的呼吸。
起起伏伏,渐生波涛。
郁梨咽下最后一口玉米,察觉他的呼吸声在逼近。
下意识抬头,正对上男人晦涩的眼睛。
“你告诉萧达,不喜欢吃玉米,看见玉米就恶心。”
郁梨嗓子里的玉米粒卡住了。
“很多事,都是由一个谎言追溯出更多谎言,直到真相。”傅瑾时夺过她手中盘子,银叉,“你清楚我的手段,是你坦诚,还是我挑明?”
有一瞬,郁梨心脏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浑身血流加快,在血管里左冲右突。
郁梨手心直冒冷汗,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怀孕。
但她对傅瑾时斗争经验丰富。
就好比打牌,牌局试探之初,对方底牌一无所知,自然是出最小的,影响最微末的,然后在你来我往的反应中,推测出底牌的大概范围。
她低头,先承认已经被戳穿,双方心照不明的。
“你妹妹在白家医院公众场合,对我大打出手,明知道我难怀孕,还往我身上泼脏水,连母亲也——我的确有了离开的想法。”
“那是你跟沈黎川藕断丝不断,让她分辨不清。”傅瑾时注视她,“连母亲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