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儿之后,云真真想找点草纸,视线忽然扫过地下立着的竹筒。
她咬咬牙,默默的从里面拿了几片竹签,伸向身后……
造孽啊!
读了二十几年书,好不容易熬到研究生毕业了,论文查重都过了啊!!!
穿就穿了吧,怎么还直接无痛当娘啊。
云真真替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扔掉手里用过的竹片片,整个人都快裂开了。
从旱厕出来后,云真真打量着站在院子里的两小只,穿着补了又补的粗布破衣服,脚上的布鞋破烂的遮不住脚,看着像是逃荒来的。
云真真多多少少还是不太适应,正愁不知如何开口,就听见面前两人的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两声,她走上前想问问他俩是不是很饿。
就见两小只默默后退了两步,身后的秦楠慌乱的解释。
“我们不。。。不饿,肚子是不小心出声的,它不会再叫。。。。。。”
话还没说完,肚子又传来咕噜两声。
两个人齐齐按住自己的肚子,脸色涨红,可肚子饿哪儿是人能控制的。
云真真见状也未多话,按照记忆中找寻厨房,整个院子只有两间房,自己住一个,剩下一间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娃住一屋,吃饭就在院子里,边上有个小角落搭了稻草,勉强算是厨房。
走进厨房,看着空空如也的米缸,她这才回忆起。
今年年收成不好,她平日里又好吃懒做,全靠几个小孩儿在外面摘野菜生活,今天自己受伤回来,老大都没回来,家里哪儿还有吃的啊。
只能自己出去找了,云真真走到院门外,正好可以看见整个秦家村的地理面貌,一条河流蜿蜒流过,隔开了秦家村和陈家村,只是年年干旱,河水干枯,露出了龟裂的河床。
半年无雨,村民种的粮食颗粒无收,许多人家已经一年未见荤腥了,大家都是叫苦连天。
若是再不降雨的话,恐怕全村村民家里的存粮都不够了。
村后这野荒山,远远望去一眼看不到尽头,一山高过一山,最高峰宛如石柱直冲云霄。
云真真长叹一口气,站在山脚仰望着翠绿森林,拽紧了手中的背篓。
她四处张望,找寻着可以吃的东西,边缘处除了零星没人要的野菜,光秃秃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