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言抬眸望着沈琼枝,笑的几分迷醉,“护国侯是个妙人,若有一日连护国侯都离开了,那这京城就没什么意思了,不如就与你出去走走,护国可莫要嫌弃本国师。”
沈琼枝细细品着君不言的话里意思,随即点头,“好,到时候我通知你。”
君不言的眼眸深处,登时迸发出一抹不一样的华彩。
她说好。
很好。
“我这顿暖锅没白请。”
沈琼枝吃完饭扫了一眼,发现君不言的桌子上,始终放着刚才他手里捏着的那刻有星眠字样的发簪。
可见平时他都是不离手的研究。
随后沈琼枝想起,君家那夜,开启先师留给他的法器时,便证明他并非君家血脉,君不言的身世和来历,可能会更神奇。
而如今唯一算得上线索的线索,便唯有这根发簪了,原以为是母亲留给他的念想,谁知又平地出现这么一个更大的线索。
想来他这几日心情也算不上平静。
于是小酌了几杯后,沈琼枝问:“可是在想,如何追查你母亲的来历,知道自己的来处?”
君不言道:“想,也不想。”
“怎么说?”
“想,是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来处,我曾经十分厌恶自己的来处,但后来发现原来那不是我真正的来处,我还开心了几天,后来又难过了几天,因为你们都有来处,唯独我没有来处。”
君不言幽幽的道。
不知为何,这略微偏矫情的话,竟被他说的十分惆怅心疼。
“不想,则是感觉这件事会比较麻烦,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但若不查,心上又总觉的缺少一块,所以后来想想,不如随缘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