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药堂?”
她点头应是。
“这段时间师娘来仁心堂帮忙。不少女子见有女大夫在,来人日益增多,师娘的名声逐渐传出去。之前她们找男大夫看病时,顾及男女大妨,羞于脸面,对病情遮遮掩掩,妨碍大夫问诊治病。”
“掌柜见状,还给师娘设了个隔间问诊,后来见我们忙不过来,便叫他的夫人、女儿一起帮忙。”
我顿了顿,伸手抚摸她的鬓发:“这样啊,怎么又要创办一个女药堂?”
她撇撇嘴。
“自然是有人看不惯呗,说我们什么牝鸡司晨,可难听了。不就是看不惯师娘名声大了?”
她话音一转:“说实话,设身处地,倒也理解。不过他们是大夫,意义便不一样。”
我点头应和:“大夫的本职是救死扶伤,若有更多的女大夫,更便于女子看病。”
她重重点头。
眼中似乎闪烁着点点星光。
我情不自禁,伸手抚摸她的鬓发。
“就连师傅都因为这事和师娘吵了一架,说这样是伤了仁心堂对我们的情分。”
我有些诧异:“安大夫不同意?”
她闷闷应道:“是啊,他原先不同意,后来拗不过师娘,便应下了。”
“虽然仁心堂也有很多好心的大夫建议给师娘专门设个坐堂,可我们不想他们因此加深矛盾,便想着另找一个地方开所女药堂。”
“师娘是坐堂大夫,我和安宁是她的弟子,然后再招收一些小学徒。我们计划去育婴堂找几个七八岁、自愿学医的女学徒。如果能坚持五六年,这家女药堂便能开下去。”
“有我和安宁出钱出力,相信没什么问题。”
她眉毛一皱:“不过,现在倒是有个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