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无言片刻,压低嗓音淡淡道:“傅总,我只在能被称之为人的人面前装。”
换言之。。。。。。。。
“啪嚓——”
刀叉落在盘子上。
傅司礼抬手拿过餐帕擦了擦嘴角,擦完后,他把餐帕扔到桌上。
对于祁正这明显的辱骂,傅司礼只是勾唇一笑,“既然祁总不装了,那我就坦诚布公的告诉你——
你想勾引傅司晨,回家洗洗睡了比较现实。”
说完,傅司礼拿过桌上的透明玻璃醒酒器为自己倒了杯红酒。
倒完后,他微抬下巴:“祁总,来一杯?”
话落,傅司礼直接把玻璃醒酒器放回桌面。然后单手夹着高脚杯来回轻轻晃动,姿态休闲的不得了。
祁正放在扶手上的右手食指微不可察的抽动,“傅总,你这么没家教尊夫人知道么?”
听他提起叶小糯,傅司礼停住晃动高脚杯的动作,面色阴沉的望着对面深沉莫测的男人。
祁正见状,淡淡补充道:“相必是知道的,毕竟傅总对尊夫人可是一点儿也不藏着掖着,第一次见面就。。。。。。。。”
“祁正!”
傅司礼冷声打断他,“你再多说一句,我不介意搭上我这条不值钱的命。”
“搭上命?然后呢,让你身边的人也跟着你一起死?”祁正淡淡反问。
如果真的动起手,他和傅司礼势必会玉石俱焚。
他明白这一点,傅司礼也一定明白这一点。
祁正以为傅司礼听见这话会有所忌惮,可不想傅司礼忽然冷笑出声,然后一字一句道:
“那又如何,死了更好,左右人迟早都要死,不如和我一起死了,那样我们还能黄泉路上作个伴。”
祁正一噎,慢慢坐直身体,“傅司礼,你个疯子!”
“呵!”傅司礼冷嗤,丝毫不介意这话。他端起高脚杯把红酒一饮而尽。
祁正:“。。。。。。。。。”
他还是第一次和人谈话谈崩成这样。
“啪——”
高脚杯被傅司礼重重放在桌子上,“祁总,话已经说完,今天既然是你请我来,账我就不结了。”
然后,他就潇潇洒洒的走人了。
祁正收回视线,垂眸看了眼桌上已经凉透的牛排,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沉默半晌,他抬手招招不远处的服务生。
“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