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车到了门口,时愿一袭黑裙下车。
宋宴辞站在车前跟她道别:“我要临时出差一趟,辛苦你了。”
时愿温柔摇头,替他整理好领带。
“放心去吧,作为你宋宴辞的太太,代替你出席这些场合很正常,何况姜老也是我的长辈,怎么都要来的。”
“那就有劳宋太太了。”
宋宴辞宠溺地捏了下她的手,然后转身回到车里。
“晚上我去老宅接楚宁,你不用多跑一趟。”
“好,路上小心。”
时愿目送他离开,这才转身,一脸严肃地走进庄园。
姜家已经来了不少人。
灵堂就设立了在庄园的草坪上,菊花满地,白幡挂起,中间是姜泰元生前慈祥和蔼的照片。
大家纷纷祭奠,也有不少老友落泪。
姜邑和姜菱身穿白色孝服,站在灵堂旁边安静地谢客。
姜邑到底是难过的,眼眶肿得不像话,每个人上前鞠躬祭拜,他都忍不住地抹眼泪。
一个大男人,哭得止不住。
“喂,节哀顺变。”
裴宿看不下去,祭奠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生硬地安慰他。
姜邑哭得更凶了:“你懂什么,你爹又没事,呜呜呜我再也见不着我爸了,这种难过你不懂,呜呜呜……”
裴宿:“……那你继续哭吧,我走了。”
姜邑难过得根本顾不上他。
时凛排在众人身后,神色平静地祭奠。
然后走流程,结束时,在姜菱面前停顿了下。
“节哀顺变,姜小姐。”
姜菱的眼眶微红,宽宽大大的孝服将她笼罩在里面,露出一张可怜无助的小脸。
泪水盈睫,看上去似乎真的有几分悲痛。
“谢谢你的安慰,不过这种话听得多了,反而觉得讽刺。”
时凛眸色幽深,瞥了她一眼:“既然姜小姐不爱听,那就不多说了,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