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眼前的卷宗一翻就是数小时。
夜半,陆敬安从律所下来。
徐维见人,疾步迎上去:“先生,人在车上了。”
陆敬安上车,靠在后座等得昏昏欲睡的韩集瞬间回神,望着陆敬安微微颤抖:“陆。。。。。陆律师。”
陆敬安靠在后座,神情淡漠,修长的指尖磋磨着指关节:“韩医生医术实在是精湛。”
韩集浑身一抖,陆敬安这哪儿是在夸他啊,这是放了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磋磨啊!
“不。。。。不敢当。”
陆敬安呵了声,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这样吧!您就告诉我华晋还能活多久,怎么样?”
“陆。。。。。陆总,我都按你说的做了呀!”
“所以呢?韩医生是要跟我讲过程?”陆敬安面色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都带着压迫性。
若非在车里,韩集只怕是要被他的气场吓得跪下去。
驾驶座,徐维看了眼坐在后面冷汗涔涔的韩集,提醒了一句:“韩医生,效率也很重要啊。”
韩集瞬间跟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
“明。。。。明白了。”
别人看不出来,徐维看得一清二楚,陆律师这是慌了。
华浓是鱼塘里的鱼,他是岸上的垂钓者,原本丢下鱼饵,就该等着鱼儿上钩了,但没想到,华浓不吃这一套,人嘛!在有多种选择的时候总是会格外清醒,要是没别的选择。。。。。。。就不一定了。
陆敬安想要华浓。
而且,还得是华浓自己靠上来的那种。
看着她掉到绝境里再捞人,多狠的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