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鸿明慢慢平复着心跳,又灌了几大口水,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也总比被你活活气死得好。”厉鸿明气急败坏道:“你跟姜诗念已经离婚了,以什么身份出席老爷子的葬礼?以你干哥哥的身份?”
也不知道干哥哥的梗什么时候能结束。
为了能顺利参加葬礼,厉忱也只好顺水推舟地解释一句,“我爷爷说不想因为我失去姜诗念这个亲人。”
明知道鬼才会信他的话,厉忱还是继续嘴硬,“爷爷是真的喜欢她,所以伤害她的事情你最好一件都不要做,除非,你嫌爷爷活得太长。”
厉鸿明被他堵得哑口无言,他从来也没想过跟自己老爹针锋相对,他身体不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得不偿失。
老爹和儿子没一个省心的,厉鸿明只觉得脑壳一阵阵发胀。
他扶着长椅的把手费力地站起来,跌跌撞撞打开卡宴车车门,一头栽倒在后排座上。
厉忱见他情况不对,钻进车里轻轻晃了晃他肩膀,“爸,你怎么了?”
“头、晕,马上去医院。”
话音落,再无任何动静。
厉鸿明有心脏供血不足的毛病,厉忱丝毫不敢耽搁,飞快上车,一脚油门驶离了服务区。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高速路上的霓虹闪烁,车子飞速穿梭着,厉忱只听到自己“砰砰”如擂鼓的心跳。
“爸,先不要睡,马上就到。”
“能不能听到我说话?一定要保持清醒,肯定会没事的。”
“……”
厉鸿明见儿子急得声音发抖,心里骤然升起一股从没有过的暖意。
眼眶莫名有些发热。
“不用急,能、挺住。”
厉鸿明声音闷闷的,似乎有千斤重石压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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