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之际,门口一道颀长身影出现,目光也落在了小木人身上。
“林意晚,这便是你反省的结果?”沈鹤白冷声质问响起。
林意晚嗓子眼堵了块棉花。
她定定看着沈鹤白,从眉到眼,又从鼻骨到薄唇。1
努力让自己记住他绝情模样。
沈鹤白不知缘何,莫名有些不安。
但还是搂住温梦瑶,柔声哄她:“梦瑶长在军营,面对这些后宅奸计恐无力应付。但梦瑶放心,本王定不会让你受到一分委屈。”
他劈了那木人,牵走了温梦瑶。
目送二人背影渐行渐远,林意晚笑得灿烂,她叩开白玉瓶,里面绿色药丸晶莹剔透。
她没犹豫,张开掌心,仰头便吞了下去。
大婚当日,王府热闹得紧。
常有人来献礼,祝福声不绝于耳。
红绸丝带高挂在房檐上,随风飘荡。
林意晚倚在小窗边怔望出神,捻起一片残落的花瓣嚼了起来,嚼着嚼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疼痛渐渐苏醒,她转身回到案桌上。
拿过一张纸笺,沾上墨汁,信封上赫然写着——沈郎亲启。
从前刚成婚时,他总爱让她唤他沈郎。
他说:“沈郎亲近些。”
沈郎现在不需要她了,她就该离开了。
林意晚唤来舒儿:“把寝殿内我的东西拿去烧个干净。”
舒儿一愣,又立马反应过来,喜道:“王妃早该想清楚了,我们马上离开这破王府。”
林意晚不置可否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肺腑尽量不那么痛。
寝殿外爆竹声乍响,林意晚走去殿外,放飞了锁在笼中的信鸽。
“飞吧,你也有自己该去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她猛地呕了两口血。
毒药入体五日,已深入肺腑,五脏如放在滚烫的油锅里烹煎,疼痛难耐,林意晚阖了眼便失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