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晚,你真是无可救药!”
沈鹤白怒极拔剑出鞘,冰冷的剑刃抵在林意晚雪白玉颈上。
林意晚抬起头直勾勾看着他。
恍如十年前,她趴伏在地上与野狗争食时,惶惶然看他。
那时他向她伸出手:“和我走吧。”
而现在,他把剑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林意晚泪眼糊了一片,他冰冷的话语却狠狠砸在她心头——
“你现在唯有交出神药,才算迷途知返。”
林意晚的心仿若被他攥在掌中,挤压揉搓,酿出酸楚血浆。
她垂眸淡淡:“神药臣妾只有一瓶,在王爷病重时已经用完了。”
“借口!我看你是不想给。”
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起来,死寂得可怕。
下一瞬,沈鹤白扬剑劈了红木桌几。
“来人!请家法!打到她愿意交出神药为止!”
林意晚心口一沉,脊背却挺得直直。
浸过盐水的长鞭重重打在身上,几鞭下去,哀戚之声响彻王府,鲜血如流水般淌在地上。
捱到第十三鞭子时,她整个人伏在地面上,连痛都挤不出喉咙。
猩红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面前那双绣着银蛇的长靴,那是去年沈鹤白生辰,自己亲手为他所绣。
又一鞭落下,她痛到闭眼瑟缩,再强撑睁开眼缝,那长靴已然消失。
沈鹤白走了,他走了,去见他的心上人了。
“王妃,王妃您醒醒……”
冰凉的眼泪落在脸颊上,林意晚掀开眼皮便对上舒儿布满泪痕的脸。
她哭得伤心极了,林意晚却强扯出苍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