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把方石如放在茂林,也是你卫爷爷提议的,目的也是为了磨砺你,想让你成为江海市,乃至滨城的一把尖刀。”
徐东升心中热切起来。
能被他们这种层次的人这么刻意锻炼,就是意味着自己将来很可能会进入滨城权力的核心层。
虽然从县长到省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这个苗头,已经有了。
郑先功说到这里,忽然语气一变,“可谁知道,你小子一发不可收拾,过于锐利了。”
“就比如现在胡思安这件事,你让燕京的人敲打他,是,他是老实了,可你想过后果没有?”
徐东升诧异道,“这能有什么后果?”
郑先功起身,气鼓鼓道,“什么后果?上面的人直接过问省里的事,
你这让主管经济的钟副书记怎么想?他现在虽然还没说什么,可他的那些门生故旧却已经动手了啊。”
“你这么做,说白了,就是冲动,就是不顾全大局!”
徐东升只是一个县长,哪能想到这一层。
于是有些不服气道,“郑爷爷,那面对这种情况,我哪还有其他办法?”
郑先功瞪了他一眼,“怎么没有?”
“你真以为省里拿胡思安没办法吗?错!他再怎么有钱,也是在省里领导下有钱的。”
“之所以一直没动他,是因为围绕他形成的经济效应和社会效应还是正向的。”
“这次就算他真的去投资了茂林的药材项目,那也是在滨城省委,江海市委以及茂林县委县政府领导下的投资。”
“你要明白,金钱不是洪水猛兽,没有约束的金钱才是,你说你,有我们这些人在,你怕什么?”
徐东升不说话了。
郑先功的话让他有些无措。
也是在这一刻,他清楚的认识到,这些老头子浸淫官场一生,确实是有过人之处的。
无论看待问题的切入点,还是政治觉悟,都不是他们这些年轻干部能比拟的。
徐东升心中暗叹。
他要想做到跟郑先功和卫明成这些人一样,恐怕还需要长久的修炼。
郑先功说到这里,也放缓了语气,“这些还只是其次,你这次想不到,以后多锻炼,总能想到。”
“最让我和你卫爷爷不放心的是你的心性,我们对你似乎有些拔苗助长了,让你为人做事有些太过刚猛。”
“我在珠城的时候就跟你说过,官场是一个人情场,过刚易折,过柔易废,必须要刚柔并济,才能走的更稳,走的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