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丁鹤年迟迟不鸟他,曲兵才按照来之前白初夏教的办法,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丁董,我错了,我曲兵听信了别人蛊惑,误以为省里和市里要对您和江临集团下手,这个时候还给您添麻烦,想想这么多年您对我的照顾,我竟然还去起诉您,我真是猪狗不如。”曲兵说道这里,硬是狠心给了自己几个耳光,声泪俱下道:“我现在已经从法院撤诉了,我保证一定和江临集团共进退。”
见曲兵说到了自己想听的话,丁鹤年这才冷笑道:“老曲,你这个人是真的不老实,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跪在这里跟我表忠心,谁知道是不是权宜之计,说不准暗地里还盘算着对付我呢。”
“不不不,丁董,我绝对不敢再做对不起您的事,我保证,一定跟您共进退,您一直照顾我,现在也轮到我向江临集团尽忠的时候了。”曲兵言之凿凿道。
白初夏看着曲兵从之前讨债的样子,变成了趴在地上的狗,丝毫没有惊讶,丁鹤年的不择手段,他见得多了。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那你老婆去省城干什么,是去接你女儿吧,对了,你还给你老婆和女儿买了飞岛国的票,你这是打算把她们送出去吗?真以为出了国就安全了?”丁鹤年不屑道。
曲兵吓得浑身都是冷汗,这说明丁鹤年把他的动静摸得一清二楚。
想到丁鹤年和市公安局长常征的关系,想查他们,简直太容易了,曲兵匆匆补救道:“丁董,您误会了,我只是让她们出去旅游,我现在就给她们打电话,让她们不出去了,我女儿继续上学,我老婆我今天就让她回来江临市,您千万别多想。”
曲兵逼不得已给自己老婆打了电话,当着丁鹤年的面,让她立马滚回来,自己老婆和女儿肯定被丁鹤年的人盯得死死的,如果他再轻举妄动,丁鹤年恐怕就会派人绑了他家人,后果只会更严重,曲兵是真的被吓到了。
见彻底拿捏住了曲兵,丁鹤年交代曲兵后续要配合好他,安抚好下面的供应商,不要再闹事,最后才不耐烦的放曲兵走了。
白初夏看着曲兵灰头土脸的离开,心中若有所思。
很快人都是这样被逼得走投无路,才会触底反弹,白初夏从曲兵身上看到了反击的希望,她要找机会,给曲兵递上一把捅向丁鹤年软肋的刀。
这些小心思,白初夏掩饰的很好,她不动声色的喝着茶,等着丁鹤年跟她说后续的安排。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市政府见叶紫衣,咱们是企业,态度还是要有的,大不了就拖着呗。”丁鹤年出声道。
“我不去,我肚子越来越大,没那么多精力,况且叶紫衣负责整顿烂尾楼的事,肯定会带着陆青云,你本来就怀疑我和陆青云有事,我要是跟着参与,你又会疑神疑鬼。”白初夏拒绝的很干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耍脾气。”丁鹤年沉声道:“省里也高度关注着烂尾楼的事,咱们必须得想办法,将事情一点点解决了,最近我正在托关系,如果能跟京城那边的一些房地产老板搭上关系,再融融资,或者让点利润,请他们来接手几个烂尾楼盘,我们的压力就会小很多,至于陆青云,你要是敢跟他背着我搞事情,我就把你们一块扔进火葬场的焚化炉烧了。”
白初夏一下子就想起了她最爱的男人柳琛,那个在丁鹤年的威逼下,自己不得不亲手推进焚化炉的男人,那股恶心感瞬间涌了上来,对着垃圾篓就呕吐了起来。
最近丁鹤年一直在走人脉关系,想继续融资,还说过一段可能要去趟京城,所以白初夏非常担心丁鹤年度过这个危机,那她以后想再整垮丁家,肯定更没有机会。
“我不想当公司副总,我想进董事会,现在公司是多事之秋,我以前就干过董事会秘书,现在我还想当董秘,这样以后跟市政府沟通的事,我出面会更加有分量。”白初夏提出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