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不着痕迹地向她身后看去,没有再看见任何身影。
马车前的小厮见小女娘下了车,走上前道:“我们督主说,他没空,所以让谢姑娘自己赴宴。”
孙氏嘴角扯起一丝轻笑。
总算逮着机会了。
几人围着谢南栀,将她领入后院。
外头晚宴开始,谢淮和孙氏在外招待宾客,将这场戏演足了样子。
谢南栀硬着头皮进了里屋,前脚刚落,门就被关上。
谢老夫人高坐在上,浑浊的眼睛透着精光与犀利,不待多说别的,直叫她跪下。
“你可知错?”
谢南栀站在原地,看向站在旁边的谢辞舟,目光又转回谢老夫人身上。
她双手握拳,眼里是不可忽视的固执。
“我何罪之有?”
呵斥一声,谢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操起鸠杖狠狠戳在谢南栀肩头。
旧伤未愈,新伤又起。
谢南栀倒吸一口凉气,浅蓝色的衣衫立即被血色浸润。
“别在这叫苦不迭!”谢老夫人手下的力道更甚,像要将她钉在柱上,握着鸠杖的手指绷得发白。
“谢南栀!国公府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竟是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不惜牺牲自己色相,也要同阉人纠缠!”
“你怕是早就知道那厮当日要入宫,所以故意穿得不三不四好叫他对你怜爱!你且问问,京城哪家贵女同你一般不知廉耻!”
“我姑且不说别的,我就问问,你做这些究竟想置国公府于何地?”
谢南栀隐忍着痛意,脚下一个趔趄,躲闪开了谢老夫人的鸠杖。
秋瞳剪水的眼睛布满红色血丝,剔透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双唇轻颤,咬着贝齿质问:
“祖母,我且问问您。您口口声声说众孙平等,却为何从不正眼看我?”
“父亲虽说公务繁忙,但总会抽出时间教导阿兄,陪阿兄玩乐。可到了我这。。。。。。不仅次次将我拒之门外,就连及笄宴都不曾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