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片刻,对保安道:“我找赵先生,不过没有预约。我给他打个电话行吗?”
保安点点头,示意我去打电话。
我看着赵廷桉的电话,却又不得不陷入沉思,我真的应该来找他吗?
或者说,有这个必要吗?
我不过是因为他没有出现在方真真的葬礼上而感到气愤,想来当面斥责他而已。
可是一路赶来,我的愤怒值已经渐渐降低。
我将手机塞回包里,不想再上去。
身旁的保安却喊住我:“女士,您找赵先生是吗?赵先生刚回来。”
果然,我一抬头就看到一身制服的男人从厅外逆光走来。
即使看不清那张脸,但卓然的气质却叫人微微惊叹着,挪不开眼。
保安谄媚似的对赵廷桉道:“赵先生,有位小姐找您。”
赵廷桉侧头望着我,眼中有些惊异:“向晚,你来了。”
我来了?这句话好奇怪,可是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奇怪。
“我,我准备走了。”我咬了咬唇,又准备离开。
赵廷桉不由分说地拉过我的胳膊,“既然来了,就上去坐坐吧。”
我的身子,竟顺从地跟着他穿过闸机,走进电梯。
楼层不高,电梯很快便到了六楼。
格式化的走廊安插着一扇扇明黄色的门。
头顶的空调出风口呼呼地吹着冷风,外头进来的燥热一会儿就被吹散。
那空调冷的就好像不要钱似的。
赵廷桉推开其中一扇门,招呼我进来。
“向晚,你还记得我的办公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