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霍斯年回来关掉的。
他竟然没有叫醒我,驱赶我,这似乎给了我一些信心和勇气。
我将剩下的药汤倒进白瓷碗中,放在托盘中端给霍斯年。
他既然没有在客厅,估计是在二楼的书房。
我端着托盘来到二楼,果然书房的灯亮着。
空不出手去敲门,我直接进去将盘子搁在书桌上。
他微微抬头,有些不高兴,正想说我什么,可电话却在此刻响了起来。
霍斯年只得先去接电话,斥责我的话咽了回去。
“怎么?”他冷漠地问着对方。
我怕听不见对方说了什么,但霍斯年却道:“不管花多少钱,必须让她恢复原来的样子。”
这说的估计是阮希柔的事情。
挂完电话后,他将手机搁在一旁,瞄了一眼那草药:“把东西拿走。”
我心中咽下不快,忍着脾气道:“这是祛毒的草药,你既然不愿意去医院,喝几天这个也是有效果的。”
“麻烦你不要干涉我行吗?我已经为了避开你不回老宅了。你为什么还要追到这里来?你不知道这样倒贴的女人是有多么令人讨厌吗?”
我死死咬着唇:“你说让我不要干涉你的人生,可我的人生却早已经被你干涉的乱七八糟。霍斯年,你说这个话对得起我肚子里的孩子吗?”
他冷哼道:“谁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
骤然间,胸口传出一阵奇异的尖锐疼痛。
他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在我心上,一笔一划刻出深重的痕迹。
迸溅出一路血珠。
我失望而又绝望地看着他:“你觉得是我下药哄你上床才得来这个孩子是吗?可是你忘了,这个书房,隔壁的卧室,楼下的沙发,乃至厨房岛台上的大理石桌面,这个屋子的哪一寸没有我们身影交缠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