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轩气得甩袖离去。
他就不该来,是的,他本来就不想来的!
二哥和娘非要让他来,他地位最低,有什么办法!
这个侄子,没残之前高高在上,残了之后,不仅高高在上,嘴巴也变毒了!
离园的大门关上了。
“干得漂亮,瞧把他给气的。”许婉宁拉着裴珩就夸。
裴珩叹气:“我爹总说,总归是一家人,和气生财。可他们却似乎总要与我作对,娘在他们的手上时,用娘来压制我,娘不在他们就换个法子来压制我。我一直对他们毕恭毕敬,不曾得罪过他们!可他们却……”
恨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也许是之前无心的一句话,一个眼神,甚至,还有可能,就是因为你是你!
没有理由。
裴珩作为镇国公府的嫡长子、嫡长孙,太子的伴读,风光霁月、能文能武,对不如他的人来说,就是一种恨他的理由。
就因为,他太好了,所有的人都不如他!
许婉宁牵着裴珩的手:“他走了,今年过年应该就不会来了。咱们好好过个年,等年过完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对,有你有娘有安哥儿在我身边,我无敌!”裴珩笑眯了眼:“走吧,我们回去吃饭。这几天雪大,明日陪你去给爹娘拜年,我们在那里多住几天。”
“那娘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孤单啊?”
“不会,娘本来就不喜欢热闹。”裴珩摇摇头:“你嫁给我,总不能总是迁就我,让你跟父母无法团聚啊!”
许婉宁欢喜地冒泡。
裴文轩却没那么欢喜了,气鼓鼓地回了家。
钟氏和元氏翘首以盼,看到裴文轩一个人回来。
“人呢?人没跟着你回来?不是让你去喊人的嘛?”钟氏敲着拐杖,气恼无比。书包网
人都亲自去请了,为何还不来!
“他说他娘不在,他不是裴家人,不来。还让我给二嫂带句话,说再不找着他娘,到时候就让二嫂也尝尝亲人丢失的滋味。”
元氏吓得花容失色:“娘!”
钟氏甩了拐杖打到了元氏的腰,疼的她龇牙咧嘴,“看到没有?这就是你干得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