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裴珩,许婉宁也回去休息了。
这时一个黑影又从院墙上跳了下来,是刚才本该离开的裴珩。
裴珩站在梨树下,看着许婉宁屋内的灯亮了又灭了。
她应该已经睡下了。
而裴珩则依然站在梨树下,不曾离开。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是刚才他喂许婉宁吃坚果的手。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许婉宁的唇落在上面的温度。
湿湿的、温温的。
他不由自主地就将那只手放在了唇边。
夜很凉,可裴珩的心,却跟燃着一团火。
城北卫宅。
一个丫鬟离开卫宅,往卫国公府去了,半个时辰之后,离开卫国公府,她并没有直接回卫宅,反倒是到了一家茶楼。
珍珠想起许婉宁跟她约定的地方,径直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有伙计将人带到了二楼最里头的一间厢房。
许婉宁正在里头等着她。
今日是七日之约。
珍珠不敢不来,确实如白鸽所说,从昨夜开始,她身上就开始莫名其妙地瘙痒,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痒。
她不敢不信白鸽的话,不敢不来赴会。
“许小姐,这几日,我家小姐一直在家里养伤,上次在山谷,她的腿扭伤了,回去就肿了。”珍珠如实说道。
“你跟着卫薇多久了?”
“奴婢五岁的时候跟着我家小姐,如今已经十八年了。”
“十八年啊。”许婉宁幽幽感叹:“那她喜欢的人,你也知道是谁吧?”
“我家,我家小姐,没,没喜欢的人。”
“是吗?”许婉宁呵呵地笑:“怎么?那人身份那么卑贱,卑贱到连说都不能说吗?”
珍珠惊恐地望着许婉宁。
“我猜你去卫国公府,应该是打探卫三爷何时回来吧?卫薇喜欢的那个人,是卫三爷麾下的一个小兵吧?”
珍珠瘫坐在地,惊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