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特意沐浴更衣,等坐到桌前,梨花醉和酸菜鱼同时上来了。
他拿起酒壶,上上下下看了看,是梨花楼的梨花醉,“没想到你还藏私了。”
扶柏正好听到这句话,困惑地看看扶松,用眼神询问扶柏,督主嘴里的你,是谁?
扶松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扶柏:“……”
裴珩先喝了一口酒,酒香扑鼻,是记忆中的味道,甚至比在燕城的还好喝。
他放下杯子,吃了口鱼。
嚼了几下之后,就皱眉吐了出来:“果然是死鱼,一点都不好吃。”
他将碗筷一推,拎着酒壶喝酒。很快,一壶酒全部都一饮而尽,扶松又送上了第二壶。
裴珩又喝了一大口,又突然全吐了出来,然后就不可置信地瞪着手里的酒壶。
“好你个许婉宁,竟然给本座送假酒!”
扶柏终于知道那个“你”是谁了。
许婉宁喝了梨花醉,回来看了会书,如今睡得正酣。
夏日天气炎热,屋子也就没有关窗,任由屋外的夜风吹进来,吹起轻薄的纱幔,许婉宁似乎听到有人在敲窗棱。
她坐了起来,看向窗户的方向。
窗台上赫然摆着两个酒坛子。
许婉宁记得她入睡之前那里没有酒坛子啊。
正在迷瞪的功夫,外头传来一个声音:“我说你胆子肥了,竟然敢给我送假酒!”
假酒?
许婉宁也醒了,窗户外头这时多了个人,借着回廊下的光,赫然是裴珩那张脸,正板着脸瞪着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许婉宁连忙披了件衣服趿了鞋子走到窗台,睡眼惺忪的眸子露出一抹惊讶:“你尝出来了?”
假酒,果然是假酒!
“你果然给我送的是假酒。”裴珩很受伤,“这不是梨花楼的梨花醉,你从哪儿买来的灌了梨花醉的酒壶蒙我呢!”
来的路上,裴珩就在想,是不是许婉宁被人骗了,所以才拿假酒给他。
可当面一问,裴珩才发现,不是她被人骗了,是他被她骗了。
裴珩气的转身坐在回廊下的台阶之上,支着一条腿,看外头的夜色。
许婉宁拿起窗台上两壶酒,借着回廊下的灯笼仔细看了看。
燕城有很多梨花醉,可能打上梨花楼的标识的梨花醉,只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