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姑娘,委屈你了。你放心,这等刁奴,府里一定会处置的。”
陈绵绵福福身子,我见犹怜:“谢谢侯爷,绵绵谢谢侯爷。”
崔禄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才恋恋不舍地别开目光,看向杜氏的眼神有些冰冷,“我们走。”
等晚一点,晚一点,他一定好好补偿他的女人。
许婉宁也很伤心,却还故作坚强,“绵绵,你也受惊了,让贾大夫给你看看吧。”
“绵绵多谢少夫人。”陈绵绵福福身子,还不忘记安慰许婉宁:“少夫人,小公子他也是不懂事,又被坏人带歪了,这才会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许婉宁苦笑,诉苦似的说:“他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我生的,明明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为什么跟我半点不亲,却跟别人亲!”
状似一句无意的诉苦,却印到了陈绵绵的心里。
崔禄火急火燎,先快杜氏一步回了延年院。
杜氏刚跨进屋内,一个嗖地就飞了过来,杜氏下意识地偏头,一个茶盏碎在地上,啪得四分五裂。
“侯爷。”杜氏大惊,连忙进去宽慰:“您别气,平哥儿年纪还小,不懂事,您千万别跟一个孩子置气。”
崔禄气得不行,“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说我死了,侯府就是他的了,我还没死呐!”
杜氏却没觉得这话有问题。
“侯爷,平哥儿年纪小,被有心人唆使,说两句这样的话,您可千万别跟孩子生气,要怪就怪白青青,都是她教坏孩子的。”
“白青青是个祸害。”崔禄捏捏眉心,“跟许婉宁告密的就是她。”
“侯爷查出来了?”杜氏大骇。
“嗯。她写的字跟纸条上的字一模一样,确定是她写的。”崔禄说:“经过这两件事来看,她已经等不及了,想取许婉宁代之。”
“她怎么能这样,难道是她听说了我要给枫儿纳妾?”
崔禄白了她一眼,“你说了?”
杜氏讪讪一笑,“府里头估计是看我的意思就在传,我也没有阻止,但是枫儿纳妾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已经跟许婉宁谈过了,也让贾大夫给枫儿治病,枫儿好起来是迟早的事。”
崔禄嘴唇翕动,都不知道该说这女人什么好。
杜氏继续说,“侯爷,枫儿纳妾其实也是个好契机。给白青青一个下马威,让她明白,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她没了跟咱们提要求的资格了。”
以前不就是仗着枫儿喜欢她,只要她一个才闹出这么多事嘛,现在枫儿心里有别人了,白青青不是唯一了,现在该害怕的,是白青青,不是他们了。
想要继续留在侯府,那就夹着尾巴做人吧。
崔禄捏着眉心。
“绵绵就很好,枫儿也喜欢她,也就是因为这样,今日白青青才会去……”杜氏继续说。
“够了。”崔禄拍案而起,目眦欲裂,狠狠地瞪了眼杜氏,接着拂袖而去。
杜氏:“……”
她刚才说错什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