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这样想,就朝春嬷嬷使了个眼色,春嬷嬷立马下去了。
杜氏挽留许迦,“贾大夫啊,您先不急着走,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误会……”
春嬷嬷很快就知道这事情该找谁了。
阿原还窝在被子里头酣睡,哪里晓得外头发生的事,等到护卫来押人,阿原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直到大门口,阿原看到背着包袱生气的贾大夫,还有同样被抓来的甘三娘,那个在池塘边伺候的小厮三月,心道,切了货!
切了货,要出事,要出大事!
少夫人,这可不是他传出去的啊,他可一个字都没说啊。
“这三个人,是怎么回事?”杜氏疑惑地看向春嬷嬷。
春嬷嬷踢了脚阿原,“狗奴才,还不快点把昨天的事说出来。”
在杜氏跟前,阿原也不敢隐瞒,连忙据实禀告。
“昨天少夫人去探望贾大夫,说贾大夫操劳辛苦了,以后每日给贾大夫准备一盏燕窝。奴才去了厨房,甘三娘给煮了一盏,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公子和小公子在钓鱼,小公子说他饿了,把燕窝端走了。奴才就去厨房,请甘三娘重新煮一碗。”
他说了半截,留了半截。
因为三月一直在的公子小公子身边伺候,是绝对看到小公子喂丫鬟吃燕窝的。
这种打板子的事情,他还是不要提的好,就当没看到。
少夫人好脾气不打他板子,可夫人却说不定了。
甘三娘贵在得一旁,点点头,“夫人,昨儿个确实是是这么回事,不过奴婢没答应。奴婢也怕是他自己个偷吃了,就没给他煮,还让他拿了几块绿豆糕回去。”
阿原抢道,“奴才可没偷吃。三月他能作证。当时他就在池塘边上伺候公子钓鱼,他从头到尾都在的。”
被点到的三月头扑通扑通磕得响当当的,“阿原说得没错,是小公子端走了。”
“一派胡言。”春嬷嬷道,“小公子是知道自己是每三日才能吃一碗燕窝的,不是不给他吃,是大夫说了他年纪小,吃多了对他没好处。这么多年,一直如此,你们这两个狗东西,竟然编排起了主子。”
许婉宁急匆匆地赶来,“平哥儿虽然年纪小,却也懂尊师重道,贾大夫是给他看病的大夫,他怎么可能去抢贾大夫的燕窝给别人?污蔑小公子,你们还要不要命了?”
他们怎么不要命,他们要命啊。
“少夫人,我们真的没撒谎啊。”阿原说到这里,他就不说了,坚决不说昨日他看到小公子喂丫鬟吃燕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