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两种,都不是作恶的。”
她打量着阵法,有些琢磨不透背后人在想什么,迟疑道:“一个是放大功德的,另一个……另一个是用来平息风浪。”
“似乎都是善事啊。”
虞清酒定神又看了两眼,这次发现了点别的,轻叹道:“但是这平息风浪的有些改动,是个针对性很强的阵法。”
她与季廷砚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同一个针对对象,异口同声道:
“唯一能撑船那家人。”
话音落地,虞清酒神色怪异,忍不住吐槽道:“这也太……”
她说不出口,但这如此作弊的行径,真的不是刷功德吗?
既然看明白了阵法,那水中的食人鲳也有了解释,想必是用来保护河道,避免有人误入河床,破坏了阵法的。
虞清酒再次陷入沉思,指尖无意识地把玩手中的铜板,一时间有些犹豫。
季廷砚以为是此阵太过棘手,半晌后忍不住问道:“可是破阵有难度,还是说有别的顾虑?”
虞清酒回神,欲言又止。
她目光落在河面,轻声解释:“我们一般不随便插手同行的事务,更何况,这两个阵法虽然有点缺德,但也还算善类,贸然插手恐怕会坏了规矩。”
若是作恶的阵法、毁了也就毁了。
可偏偏这两重,刚好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点,实在算不上作恶。
虞清酒还在犹豫,季廷砚沉默片刻,忽然开口,示意虞清酒看向身后:“此河是当地交通要道,附近村民若想进城,便只能通过这条河。”
“然而往返一趟三个时辰,每趟装载不过数十人,也就是说,就算这家人一刻不停,一天也不过百人能过河。”
这些虞清酒不是不知道,她疑惑的看向季廷砚,只听他话锋一转,忽然问道:“那你知,他们为何要过河吗?”
穷苦人家、身无长处,若非丰收时节进城卖些山货,寻常时候并不会浪费银子进城游玩。
“为治病。”
季廷砚目光忽然一定,郑重落在虞清酒身上。
虞清酒瞬间明了,眼看着那些人中甚至有人已经断气,终于下定决定。
“好,我会破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