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空气变得稀薄冷冽。
严野小死一回的双手虚掩着面目全非的脸,弓着身疼的满地打滚。
沈烟怕的牙齿打颤。
尤其是当薄御白转身朝着她看过来时,她心登时跳到了嗓子眼!
女人卑微又狼狈的样子让薄御白心口狠狠一抽。
两年而已……
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薄御白喉结滚动,垂着眼睫脱掉西服外套,俯身要给她披在身上,不料女人像是只受惊的野猫,仓皇躲开他的救助。
他的手悬在了半空,眼看着她哆哆嗦嗦的往沈墨的方向爬去。
“小墨,别怕,是姐姐。来,起来。”
沈墨还沉浸在暴力中没回过神,不断地呢喃着别打他,哭着推搡着她,不肯让她碰。
沈烟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的摸了摸沈墨的头安抚他情绪,又扯了扯他脖颈上的项圈,尝试着解开。
奈何项圈是带着锁扣的的需要钥匙才能打开,并且材质很硬,她把手心割破了,也没有拽开。
真的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觉得窒息!
泪水在眼圈打转,沈烟吸着气,奋力的抬着沈墨的胳膊,强行带着他站起来。
见状,薄御白侧身向郑卓摊出手,面若寒霜的道:“拿来!”
郑卓不自在的摩挲了下身上的口袋,将一把银色的长条钥匙放到了薄御白的手心里,“御白,不是,那个我……”
薄御白没听他的废话,迈着长腿追上沈烟,挡住了她去路。
沈烟本能的把沈墨护在了身后,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高大,矜贵的男人。
曾经她对他是痴迷到了骨子里,从不放弃有任何可以靠近他的机会。
如今,她只觉得他可怕,想离他远远的,最好永不相见。
“薄总,您要做什么?”
“你叫我什么?”
男人语气中透着危险,沈烟碎着步子后退,眼中尽是敬畏和疏离:“薄,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