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除了等消息,别无他法了。
薄御白捏着手机,悬着一颗心,面色阴郁的在码头来回踱步。
他真是太不称职了。
应该早在林清雪联系他的时候,他就应该警觉的。
真是安逸的日子过舒坦了,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了。
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薄御白不断地在心里祈祷上苍,可脑海中却在播放着上辈子沈烟被齐霆绑架,在船上被折磨的画面。
沈烟最怕疼了。
重新来一次,他怎么能让她再疼一次?
他怎么这么蠢笨!
眼泪不自觉的滑落在面庞上,薄御白红着眼扬手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
懊恼,自责,担心,恐惧,各种情绪萦绕着他,让他缺氧到好几次都呼吸不上来。
……
沈烟还不知道夜城已经被薄御白找翻了天。
她跟着安娜浅酌着低度数果酒,互相闲聊,东扯西扯一遭,沈烟渐渐觉察出了不对劲儿。
七度的果酒,她刚喝了半杯就迷迷糊糊的了。
这不可能。
除非是安娜在酒里面下了药。
但如果是迷药,她应该立刻倒头睡过去才是,可她只是觉得晕,意识还在。
“沈烟,薄御白是你什么人?”
沈烟斜身倚着床头,手上一松,酒杯落在了小桌板上。
她耷拉着眼皮,浑身软绵无力,大脑卡顿住,无法进行思考,只觉得有一道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飘过来,问她薄御白是她的什么人。
沈烟嘴巴动了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好像意识被人操控了,完全不受她自己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