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白锦央冷着脸被两名侍卫带来。
裴凊缓缓转过身,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他视线再望向她时,两人早已变了样貌。
他轻轻抬手,示意周围的暗卫离开,踩着台阶一步步下来:“沙勒告诉我时,我还不信你会出现,没想到时隔多年我们竟以这种方式重逢。”
白锦央冷冷的望着他,扯唇嗤笑:“我也没想到,毕竟我幻想的重逢是你死在我刀下的时候。”
“我们俩这么多年没见,第一句话就要杀我?”裴凊轻走到她面前,阴鸷的眼眸因她而变得几分柔意:“你走这么多年,锦族发生很多事,而你对我也有诸多误会。”
“误会?非要我亲自拎着与你勾结杀我阿兄的巴图头颅到你眼前,你才肯承认自己的罪恶?!”
裴凊一甩衣袖,微侧开身体避过她带有恨意的眼神,深谙的眼底是阴鸷的狠毒:“那是他死得其所。”
“你!住口!”白锦央被他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怒骂:“我深知你心机深沉,我阿兄待你不薄仅因为一些恩怨小事就联合别人害他性命!裴子淞(裴凊小名),你死一千次都不够偿还我的恨!”
裴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让你一直恨着我,也总比次次被漠视的好。”
白锦央触着他眼底渐起的爱意,连忙别开脸,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
“呵,你能毫无顾忌的恨我,却不敢接受我的感情。”裴凊直勾勾盯着她。
数不清在多少个日夜,眼前这张脸出现在梦里……
“当年我就把话说的很清楚,我心中无你,这辈子便是死了也不可多看你一眼。”
裴凊只是勾唇笑,“是啊,若不是你当年这句话够绝情,我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除去你阿兄。”
听闻这话,白锦央充满恨意的脸狠狠愣住,“你说什么?”
男人走到一旁椅子上坐着,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白棣他顽固不灵,不肯与我联手带领族人攻占中原,这是其一。”
“……”
他淡淡的放下茶盏,“其二便是因为放走了你。”
白锦央狠狠瞪着他。
“我要的哪里是区区地皮黄金,我要的从始至终只有你!”他眼底笼罩巨大的阴暗,“他不过是瞧不起我是庶出,在裴家人不得势,所以宁愿赶你走也不要嫁到北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