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骁行淡声冷笑,“沈某只是一介商人,几年间偶然赚了点小财,不值得裴大家主寄予厚望。”
“沈先生在我面前就不要自谦了,你在申城多大本事我不是没调查清楚。况且这些话咱们也不是第一次相谈。”裴凊轻靠着座椅,笑得四平八稳,“我已经按照沈先生的意思放过白三小姐一次,并且也没有对白家赶尽杀绝。”
沈骁行讥笑,“那我还真是多谢裴大家主宽宏大量。”
“这些客套话我们不必说了,沈先生只需给一句话,要不要与我合作?”裴凊继续道,“倘若选择合作,我这就准备兵力护送你回申城。”
“如果不合作呢?”
裴凊缓缓勾唇冷笑,“我眼中只分敌和友,若不能成友,那就只能是敌人。”
“来一趟漠北险些把命丢了,自然不划算。”沈骁行淡淡轻笑,“沈某只是一介平民,自然是想方设法活下来才好。”
“看来沈先生还算识趣,那我们就算是合作了?”
沈骁行冷笑着反问:“除此以外,我还能有其他活着的办法吗?”
他冷笑着喝了一杯茶。
自从那天后,裴凊一直在追问回申城的时间,他每次想尽办搪塞,只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拖得时间久了,裴凊逐渐失去耐心,已经开始对他起疑心。
恰好偶然间他听到几个护卫讨论关押锦族俘虏的地方,竟从那得知白君珩也被抓了!
不过裴凊对他不算太差,没把他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而是派人严格把手在一处偏僻的房间。
公然去探望势必会让裴凊心怀芥蒂,只有晚上乔装打扮偷偷溜进那偏院。
他一身黑色夜行衣,动作迅速地攀爬上房顶,趁守夜的护卫不注意时挨个把人放倒,顺利拿到钥匙推门进去。
听到动静的白君珩立即警惕起来,一见到进门的是沈骁行,他缓缓放下戒备。
“你怎么来了?”白君珩消瘦了不少,脸上满是胡渣,眼圈微微发黑很是憔悴。
一段时间没见,看他今日如此狼狈,沈骁行着实惊讶。
“我从护卫那打听到你被关在这,所以特意寻了个适当的时间来看看你。”他快速看了一圈白君珩,除了面黄肌瘦,狼狈至极以外没什么皮外伤。
白君珩眼神暗淡:“你既然能活下来,就不该再与我牵扯太多。”
“你是她大哥,又身处弱势,我自然不能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