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求死,那一刀根本没有想给自己留后路。
所幸她一心行善换来一口气在,医官们来回出入房间为她治处理伤口。
白君珩浑身是血地呆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视线望着满是鲜血的双手……
“阿父!”
白乐羽急匆匆的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白君珩面前,“阿父,我阿母是被冤枉的,为什么你不信她?”
白元翊疾步过来想要拉起他,少年猩红着眼睛冷声质问:“她虽是繁族人,可她也是你的妻子啊!她嫁进漠北十几年却从没回过家,又怎么会盗取作战图!?”
安若和沈骁行看到这一幕也跟着过来。
“阿父!”
白君珩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又睁开,脸色很不好。
白元翊性子比他稳重,知道这件事对白君珩也不好受,伸手拽起地上的少年。
“哈森,这件事阿父自有定夺,会还阿母一个清白,你先起来。”
安若叹息一声,伸手扶起白乐羽,“你母亲本身就是清白的,等她好起来,你们父亲自会为她证明……”
少年一反常态地甩开她,猝不及防的力量让安若差点摔倒,身后男人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都怪姑姑你!”
安若眼眸狠狠顿住。
白乐羽红着眼眶瞪愤恨地她,“你明明与繁族裴家订了婚,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去悔婚?”
他指着安若身后的男人,“他是中原人,锦族最忌讳的就是与中原来往,急你却嫁给他!”
“哈森!住口!”白元翊冷声呵斥,“姑姑自幼流落中原,联姻一事她毫不知情。”
“可两族的战争因她而起,你看锦族死了多少人?姑姑她……”白乐羽咬牙切齿地哭道:“就不该再回漠北。”
安若心脏狠狠揪在一起,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
白元翊皱眉:“你……”
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白君珩狠狠拍了石桌,严厉的目光扫过来:“自觉去佛堂领罚。这种话要是让我再听到第二次,小心打断你的腿!”
白乐羽委屈地抿着嘴,突然哭着跑走了。
“阿父息怒。”白元翊先是对白君珩示弱,又对安若道歉:“姑姑,姑父,方才哈森的话你们不必放心上。他孩子心性,因为太在乎阿母才会口无遮拦,在他心里姑姑一直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