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连忙将锦盒藏好,转而放回了鹤灯,才道:“进来吧。”
沐夏耳目聪明,就刚刚这一会,她已经打探到了黄云梦那边怎么回事。
她一边给沈定珠收拾衣裙,一边道:“小姐,原来今天黄侧妃真的偷偷溜进过王爷的书房,还在她房间的箱底,发现了被弄坏的书房的锁。”
沈定珠切切实实地惊讶:“她偷偷进去做什么?”
原来,她今天躲在书桌下的时候,听到摄政王说书房的锁被破坏了,竟是黄云梦做的。
莫非她也要偷火药秘方?
沐夏:“听说是偷东西,但具体偷了什么不知道,王爷挺生气的,还骂她是细作,连拖带打的给拽回院子里去了。”
沈定珠心下颤颤:“义父会不会弄错了?黄云梦不是自幼就与他熟识吗?”
沐夏将沈定珠平时喜爱戴的钗环装好:“这次可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听说,王爷书房里留下的蕊花香,就是黄侧妃留下的味道,毕竟之前她挨了打,身上有伤,王爷也拿了药膏给她用呢。”
所以,摄政王在沈定珠这里没搜出什么,转而更加怀疑黄云梦了?
沈定珠几乎坐不住了,她见沐夏收拾了两个大包袱,忙道:“好了,这些衣服就够了,皇上还会再赏的,你现在就让门房去准备马车吧。”
她要赶紧入宫,再在王府里久留,还不知摄政王会不会再次怀疑到她头上。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沈定珠坐上入宫的马车,摄政王特地安排了两队护卫随行,罩着青布的马车,碌碌驶向皇宫的方向。
半个时辰后。
黄云梦口鼻流血,扑倒在摄政王的靴前。
“王爷,您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偷走重要的东西,我进书房,只是为了拿令牌。”她哭的肝肠寸断,眼泪混着血,满面狼狈。
摄政王坐在那,冷眼看着黄云梦,眼中没有丝毫同情。
“如此拙劣的借口,你以为本王会相信吗?好端端的,突然偷令牌出府,这个时候本王最重要的东西又丢了,奉劝你一句好话,不想死,就赶紧把本王的东西交出来!否则,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黄云梦浑身颤抖,哭的更加撕心裂肺:“我真的没有偷,甚至我也不知王爷丢的是什么,我偷令牌要走,是因为我不想再挨打了,王爷待我,何曾有过一天的真心。”
摄政王当然不信,令几个人进来按住她行刑,直接血淋淋地拔下了黄云梦的指甲,疼的她抽搐不已,惨叫声非常凄厉。
然而,就是这样,黄云梦也没招,看着她求饶的反应,摄政王渐渐皱起眉头,感到疑惑。
他头一次怀疑,或许真的弄错了人?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跑来:“不好了王爷,府邸里发现有黑衣人潜藏了进来!”
摄政王立即站起身,朝外走去,顺便吩咐家丁看好黄云梦。
“怎么回事?”
“护院巡逻的时候,看见有一道黑影闪进了阿珠姑娘的院子里,我们追进去以后,到处没有发现人影。”
摄政王立刻回到了沈定珠的院子里,这里已经站满了举着火把的府兵,沐夏被沈定珠带着一起入宫了,按理说,是不会有人进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