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抬着水桶进屋,连眼角余光都不敢乱看,放好东西后立刻退了出去,关紧房门。
战北寒走回屋内,将一身狼狈缩在被子里的女人抱了出来,放进浴桶里清洗。
他很少做这种伺候人的活儿,动作难免笨拙,洗头发时不小心扯痛了她,又翻来覆去的把她身上洗干净。
萧令月实在累得狠了。
平时睡眠一向很浅的她,此刻却怎么折腾都没醒,只有实在被弄疼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蹙起眉尖,有气无力的哼唧了几声。
像是在抗议。
战北寒手一顿,低头去看她。
就看见她哼哼唧唧完,又歪歪脑袋,靠在浴桶上睡着了。
战北寒:“”
他不禁低声喃喃:“你倒是会享受!把本王当下人用了,还得伺候你。”
萧令月毫无反应,湿漉漉的黑发散落在雪白的肩头上,衬托得脖颈、肩上、胸口的点点红痕,格外娇艳醒目。
她睡的很沉。
战北寒任劳任怨的给她洗干净,又把人从浴桶里抱出来,擦干净一身清凌凌的水珠,把人塞到被窝里。
这时候,船行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房门被轻轻敲响,夜一小心翼翼的在门口说道:“王爷,船马上就要靠岸了,您和沈姑娘准备一下,马车备好便可以下船了。”
屋子里发生的事,夜一心知肚明,不敢多问一句。
“你先下去。”屋内传来王爷的声音。
夜一退下了。
战北寒不紧不慢,用内力给她烘干一头长发,又套上干净衣服,最后用自己宽大的披风把她裹起来,先放在床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