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很了解乌骓的性子。
它是不会无理由乱伤人的,对命令的服从性也很强,否则做不了战马。
看乌骓对这些驯马员的态度,萧令月就能猜到他们平时都是怎么做的,只怕没有一个好脸色,只有满嘴的抱怨和厌恶。
乌骓是听得懂人言的,对人的情绪尤其敏感,被人不断用恶劣的态度对待,它怎么可能信任这些驯马员?
萧令月心里有一股怒火。
她的玉狮子已经没了,难免有些移情在乌骓身上,本以为它年老后退役下来,会在战北寒的照顾下安度晚年,结果没想到,马房里的人个个都把它当麻烦看。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留在军队里。
至少那些士兵还会看在它过去的功劳上,对它宽容几分。
萧令月说话的声音不大,语气里的冰凉和嘲讽却像是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几名驯马员脸上,指责他们失职。
几名驯马员哑口无言,支吾了几句:“我们也没办法,它真的脾气差”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做不好驯马员,就不要领这份工钱!”
萧令月有些不耐烦:“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我说吗?”
一名驯马员不服气地道:“可我们也尽力了啊,你不能说我们什么也没做吧?”
“尽力?”
萧令月讥诮地一笑,“这真是个好听的借口,比无能强多了!”
驯马员:“”他的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
却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