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苗先生又不在,只小药童在整理院内药材。
谢昭昭也习惯了苗先生隔三差五凭空消失,自顾在那铜人上练习扎针。
她昨晚到底是没休息,清晨那会儿还不见空,如此扎了一个多时辰的铜人,太阳照着,便困意上泛,只打哈欠。
谢昭昭只好回望月楼去打算补补眠。
头脑昏沉的厉害,她跌回床榻上眨眼功夫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浑浑噩噩间有人推她。
谢昭昭睁开眼,看到香桂脸色复杂:“小姐,杨夫人来了。”
“哪个杨……”
谢昭昭懒懒说着,猛然清醒过来,眼底困乏和迷蒙都消失不见,“是楚南轩的母亲?”
“就是……”香桂点点头,“现在夫人在和她说话,看起来不太客气。”
“我知道了。”谢昭昭翻身而去,“这就过去。”
……
“好歹也是十数年相识,你家小七和我家南轩更是青梅竹马,定亲也这么多年了——”
凉国公府正厅,杨夫人语气淡漠而冰冷,“为何要落井下石,诬赖我儿和谢星辰?”
“诬赖?”
于氏微眯着眼。
开平王本身的出身不高,以至于于氏虽然身为开平王独女,但在京城并不太受那些世家大族待见,这成了于氏的心病。
恰巧她未来亲家楚家,那楚南轩的母亲杨夫人是前朝郡主,是为真正的贵族。
于氏先前还没少为这事儿骄傲过。
而且对待杨夫人也十分客气,逢年过节和楚家互赠礼物,她回过去的都要厚重一点。
可如今再看这杨夫人,那是哪哪不顺眼。
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能教出楚南轩那种儿子,这母亲也未见得是什么好的。
而且这些年,杨夫人摆着那副冷漠淡薄的模样,眼睛里却带着倨傲,隐隐高高在上,看人的眼神永远像是在看蝼蚁。
一个国破家亡之后苟且偷生的郡主罢了,有什么底气高高在上,看不起旁人?
于氏冷笑道:“你儿子要不勾搭谢星辰,留下那些证据,我们怎么诬赖的了他?”
。五0。net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