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霖话还没说完,陆延就端起酒杯,讥笑了声:“那你和兰英阿姨,现在是不是属于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也不算是。”陆鸿霖噙了口梅酒,声音温缓,“工作还是那些工作。只不过你兰英阿姨把家搬到那边去,跟我一起挤小小一张的宿舍床。
她在那边住下,给我做三餐,就比你母亲多了三餐接触我的时间。”
陆延愣了一下。
陆鸿霖继续说道:“阿延,我每个月都抽出一次时间去看你母亲。对她的责任,我也从没懈怠。
你和薇薇也是我的责任。吸取以前的经验教训,我现在对你们的关注比以前多了几分。
阿延,我问你,你是不是跟黑鹰堂合作了?”
陆延端着酒杯的手忽地一颤,最终什么也没说。
“叶云裳给爷爷下的催眠药,是你稀释处理了。不然爷爷怕是没能那么轻松躲过她的催眠。
公司最近总会丟一些文件,但用另一种形式收到提示。
阿延,爸爸想知道,你是不是在跟黑鹰堂交易什么?”
“爸,总之我有分寸。我不会做伤害陆家的事情。你记住这点就够了。”说完,陆延没再说什么,径直离开。
陆鸿霖看着他的背影,眉眼沉沉,心口难受得紧。
“要不,你还是回去考古吧。爸爸不喜欢看你现在眼里无光的样子。”
陆延身子猛地一怔,痛苦地阖上双眼。
“没有了她,我现在宛若行尸走肉。考古对我来说,变成最害怕的东西。”
“可阿延,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嗯。”陆延垂在两侧的手指紧了紧,“我在往前看了。再给我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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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艺术学院。
袁燊把车子放在学校门口,和小五朝着学校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