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皱着眉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番操作。
忽然,他的眼珠子瞪圆了,惊奇地发现,本来空白的信笺上,缓缓出现了几个字。
等字迹全部显现出来,陈兵歪着头琢磨着信笺上出现的五个字。
“见信不见人。”
大牛不识字,但是他震惊的不是字而是人,眼前这个家伙,可是跟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干兄弟。
从来没见过陈兵有这脑子。
他也承认陈兵比自己聪明些,却也有限,大多时候还是靠他大牛来抵挡别人的欺辱。
两人在外打架,一般都是陈兵先跑,大牛挨揍。
大牛思前想后,大眼珠子紧紧盯着油灯下的陈兵。
这个眉眼俊秀的家伙,何时变得如此沉稳且透出一股神秘感?
信笺离开灯火一会儿,字迹便又消失不见。
陈兵抬头发现对面的大牛,痴了般看着自己,遂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大牛,发什么呆?”
大牛缓过来,傻傻地问:“哥,你是怎么弄的?”
“什么怎么弄的,这是老李给咱挖了个坑。”
“老李?”
“李大成。”
“老大为什么给咱俩挖坑?”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大牛听不明白,陈兵也不再跟他解释,轻轻将信笺放回信封内,将信封放在桌子上,开始琢磨该如何摆脱这个死局。
这封信是李捕头代县令指派他陈兵去送给山贼鲍大王的。
至于内容,恐怕已经不是县令的手笔,而是李捕头或者那个叫六子的给换掉了。
当鲍大王接到信后,自然是留信不留人,将他跟大牛处理掉。
很明显,这李捕头与枯树山贼人是有联系,借刀杀人嘛,很老套但又很管用的方法。
估计他们也不怕陈兵知道信的内容,如果信没送到,回到县里等待他的恐怕也是足以致命的惩戒。
前思后想也没琢磨出个办法,大牛的呼噜声已经打的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