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在路上,陈兵记挂着昨日的铜钱。
“大牛,那半挂钱呢?”
“干爹不让收,俺就还回去了。”
“那可是给老子的补偿,凭什么还回去?”
大牛扭头看他:“这话你可对干爹去说。”
“草!”
大牛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一番陈兵。
“哥,你被打了头,咋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以前啥样?”
“以前,干爹说啥就是啥,你哪敢说半个不字。”
陈兵摆摆手,指了指街旁的屋子。
“跟我说说,哪家是武大的?”
“唉,咱俩这是往东走,他们家在西街口呢。”
“那咱先去武大家瞅一眼吧?”
大牛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衙门那里去晚了,三五棍子下来,咱得躺个十天半月的,这都忘了?”
陈兵只得遗憾地摇摇头。
两人在刑捕房应了卯,站在一边等待老大李捕头安排任务。
李捕头坐在一张大案之后,眯着眼睛看了一圈。
“陈兵,你的伤可是好了?”
“老大,不碍事了。”
“嗯,县太爷赏你的半挂钱还在我这儿呢,啥时候想要便来拿走。”
“就当小的孝敬老大吧。”
“休得胡说,老子差你那仨瓜俩枣,赶紧领走。”
“谢老大的赏。”
“是县太爷的赏。”
陈兵从大案上提了半挂钱,回到原地,将钱塞给大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