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体恤也不能坏了规矩!”云禾重重的说了一句。
丫鬟不吱声。
入夜。
陆渝照常来了云禾屋里。
刚一坐下,云禾就凑了过来:“阿渝,很快就是咱们的喜宴了,你想好了怎么办吗?”
“我有没有想好?”
陆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现在掌家权在你手上,自然该你来办。”
“话是这么说,但有一件事还是得你拿主意。”
云禾故作忧心忡忡:“府里的银钱入不敷出,喜宴的彩灯更是笔不小的开销,不如这彩灯不挂了?”
陆渝本来还神色如常的听着,直到听见这句,当即一愣:“府里的银钱入不敷出?”
他虽从不过问内宅事务,却也知道每次打了胜仗,赏赐都是流水一般往府里送。
怎么可能入不敷出?
云禾嘟了嘟嘴:“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府里这么多人,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
“那也得挂彩灯。”陆渝坚持道。
喜宴是大事,不少达官世族都会来相贺。
若是让宾客见着他们将军府连彩灯都挂不起,就算面上不说,指不定心里怎么腹谤呢。
“你嘴上倒是会说,那银子该从哪里寻?”
。。。。。
陆渝忽然就有点烦。
以前莞齐管家的时候,哪里有这么多麻烦事。
她一个女将军,在外能随自己一起驰骋沙场,在内能将府邸治理的服服帖帖,多年间从未和他诉过一丝苦。
“要不你还是把掌家权还给莞齐?”
他此话一出,云禾的脸色就肉眼可见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