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婧儿原本隐含期待的笑意僵在脸上,恼羞成怒道:“表姐为何要这般欺我?就因为我抢了成王殿下吗?”
她的语气透着得意,连穗岁摇了摇头,她怕是不知道成王府是什么地方,没有利用价值的妾能有什么好下场……
“姨娘请上轿。”
王府的管家面上露出鄙夷,连穗岁的名声在京城里烂透了,跟她情同姐妹的夏婧儿又能好到哪里去,从来没听说过谁家正经姑娘出嫁,用迷药和合欢散给人添妆的。
还真是上京城头一份……
管家的目光让张氏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秦氏看向连穗岁,板着脸说道:“你跟我过来。”
额,她刚才明明看到了美人娘脸上的赞赏,怎么突然生气了?
难道是她的反击过分了?
不能吧。
跟在秦氏后面,穿过花厅,走过游廊,过了一道垂花门来到主院,她的眼睛不自觉地落在秦氏的裙摆上,哪怕是上下台阶这样的动作,她娘的裙摆几乎都没怎么动。
耳环和发饰上的流苏更是纹丝不动。
“你说夏婧儿跟成王早就暗通曲款,是真的吗?”
她目光上移,娘嘞,她亲娘端庄得像是画上的人物,一举一动透露出来的贵气,就是中宫皇后也比不上。
这样一个美人,怎么就配给她这个不成器的爹呢?
瞅瞅人家的文化水平,暗通曲款比勾搭好听。
“是真的,夏婧儿蛊惑我宫宴爬床,但是当时,我被他们两个联手下了蒙汗药,没被毒死,反而听见他们两个的对话。”
她顿了顿,原主干的事情,她都不好意思说。
“娘,他们在算计咱们。”
秦氏给了她一个还不算太蠢的眼神。
“说说,他们想算计你什么。”
娘俩说体己话,屋子里伺候的下人退了个干干净净,方嬷嬷端着茶盏进来,在两人面前放下,站在秦氏身后。
“我爹只是个礼部侍郎,不值当尊贵的成王殿下以身为饵,我觉得他们可能是想算计镇国将军府,娘您可得提醒舅舅,别中了暗算!”
秦氏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对她的反应很是欣慰,开口为她解惑。
“不仅是镇国将军府,娶了你,还能搭上永定伯府和寿昌侯府,寿昌侯府你大表哥如今在大理寺担任少卿,永定伯府的世子夫人是我表妹,我们关系一向要好。”
连穗岁想了想,没想起来是哪一位。
不对呀,她娘关系好的阿姨们,她能不认识?
秦氏瞥她一眼。
“以前带你出去赴宴,你总给我惹祸,后来我便不肯带你了,嫌丢人。”
连穗岁这才想起来,她从十二三岁时就开始犯花痴,到哪里赴宴都要跑去骚扰别人家的公子,且屡教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