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他,显然又是另一张面孔。
抬头的那一瞬,那耀眼的笑容似一股电流般直击我心尖,一阵颤栗。
我赶忙避开他的直视,淡声问:能走吗
他摇摇头,朝我伸出一只手臂,衬衫袖子随意卷到了手肘处,一截冷白肤色的结实小臂露了出来。
我看了眼,还不等我动作,他已经丢开杂志倏然起身,手臂朝我肩头揽了过来。
扶我,摔了很丢人。
我欲躲开的身体顿住,只能任他沉重的胳膊搭在我肩头上。
刹时间,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钻入我鼻子,我下意识皱了皱眉,咬咬牙,伸手从身后扶着他的背,撑着他身体往酒店外移动。
我一米六五的身高,穿着平底鞋只到他肩膀处,他身材又高大,我走得非常吃力。
想到中途有工作人员想帮忙却被他拒绝,我心里又来了气,不禁碎碎念道:
也不知道你什么臭毛病,别人还碰不得是吧那你就自己走回去啊,何必让我过来……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你当然可以碰。
忽地,头顶传来他懒洋洋的声音,理所当然的语气透着亲昵,我顿时闭紧嘴,不接话茬。
等好不容易以极其别扭的姿势走到我停车的位置时,已经满头大汗,呼吸微乱。
开了后座,正要把他塞进去,他却一手抓住我胳膊,微微俯身,掺着酒精的灼热呼吸轻轻吐出:
没生我的气吧曦月姐,我以后再也不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了。
我怔了下,眸子直勾勾盯着他微醺的脸。
半明半暗的灯光下,他眸子里倒映着我的影子,神色认真。
片刻后,我眼睫微眨,垂下视线,扯开他的手,把他往车里塞去:赶紧上车回家。
一路上,好在他十分安静,我也懈了一口气,将车平稳开回京御一品。
或许在车上休息了会儿,下车时,他朝我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我扶了,可快进电梯时脚步却有些不稳了。
我叹了口气,只得又靠近,将他胳膊搭上我肩膀。
麻烦你了,曦月姐。
他声音有些闷,听着倒像是有些愧疚的意思。
对他喝醉酒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性格,我眼底划过一丝无奈,低声应着:
没事,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毕竟伤身,就算你年轻,也不能提前透支了。